“人像画是我的弱点，而且，少女很难画的，多一分阴影，会把你画得沧桑；少一分呢，又让你的脸看起来扁平，像被人打扁了一样，你看，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再加上你皮肤细腻光整，如果我加纹路，就会让你显老，所以一般动漫里处理少女，就是夸张化他们的眼睛，但是这样又会让人物看起来很假……哎，你难倒我了，我不想把你画沧桑，也不想把你画老、画假，所以，只能画成这样了。”

他一副头疼的模样，于是那个时候，还非常善解人意的小烟便说：

“没事，那等我以后长大一点再画吧，或者等我老了以后你再画，那个时候，我脸上就有纹路，皮肤也不会这么平滑啦。”

“哦，你老了还想我画你啊？我看你是人长得美，想得更美！”

……

回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曲烟一时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再回头看看他们的以前，她竟然感觉那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般。

而现在的她，虽然也还没有老，却感觉自己的心情，已经差不多那样了。

再说了，现在的她，毕竟也已经是当妈的人了。

季卓然似乎是有些意外于她的话，却还是点点头，随即说：“好。”

不多时候、，船上便有侍者拿来了他画画需要用的工具。

他坐在了她的侧面，帮她找了一个角度，便拿出画笔，认认真真开始描摹起了她来。

曲烟的眼神偶尔落在他身上。

他认真地画着，一会儿看着她，一会儿又看着自己面前的画纸。

不多时候，便有船上的人围观了过来。

等到黄昏时，天空都被落日染成了发红的颜色，他才终于收了自己手上的画笔，抬起头，对她说，

“好了”。

曲烟赶紧走过去看，这个时候，甲板上的人群中却又跑出来一个女人。

“季少你画嫂子画得真好啊！”

她夸张地说着，眉眼明艳，一双眼睛落在季卓然身上一直在放电，仿佛一只十万伏特的皮卡丘。

曲烟认出来，这是昨天晚上狄崇云挽着的那个女人。

真没想到，这小妖精会跑到季卓然面前来晃悠。

而季卓然只是冷冷“嗯”了一声，便看向曲烟，

“小烟，走了，我们去吃晚饭。”

那女人继续说道，“季少，狄少其实特意叫我来邀请你们过去一起吃饭的，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和嫂子。”

他看了一眼曲烟，“想去吗？”

她回，“去，为什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