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歌一早听说过这位皇子,受尽西域皇帝的宠爱,且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有的人评价这位皇子亲民爱民,有的人形容他手段阴毒城府极深。
但沐云歌和慕容晟并不认识,不好断定哪一方的观点正确,只是单单从慕容北海压抑失落的情绪来看,能在皇族中生活的风生水起的慕容晟绝对没有传言的那般简单。
“你和二皇子的关系不好?”沐云歌小心翼翼地问。
慕容北海苦笑一声,叹息道:“并非能用好坏能形容我们的关系,尽管都是皇子,但我们生来就是为了争夺皇位存在的象征,何况二哥他受尽拥戴宠爱,岂能是我被拿来和他做比较的。”
沐云歌看出了慕容北海的苦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出口回复、安慰。
思绪飘远,慕容北海注视着桌下的目光幽深,怅然若失地继续说:“如果真要说起来,只是我和二哥从小就不亲近罢了,他有他被安排的路,我也有自己该走的路,虽然我同样敬佩他,但我无法和他鼻尖。”
沐云歌沉默了下来,半晌说:“我能理解你的顾虑想法,有些事的走向并非我们能主宰,但既然存在,活着就是意义。”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慕容北海勾起唇角,自嘲地一笑。
因为慕容晟的出现,让桌上的气氛瞬间沉闷凝重,沐云歌本来借此机会拉近关系,从慕容北海的口中获取一些情报,但如今情况复杂,她只能将原本准备好的计划暂且搁下,等待寻找下一次时机。
宴席过后,慕容北海回到了驿站的厢房,抱着踏雪坐在窗口的青石塌上,兀自思量着心事。
萧莘踏进房间,见他愁眉不展,诧异地问:“又出什么事了?踏雪的毒已经解了,你不是应该开心一点吗?”
慕容北海幽幽的目光望向萧莘,无可奈何地道:“今日二哥也来驿馆了,想必是父皇认为我办事不利,这才让二哥也来中原巡查。”
萧莘惊讶地瞪大眼睛,说:“二皇子竟然也来了,皇上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父皇厌烦了我的愚笨,定然觉得此事无需告诉我,二哥他做事雷厉风行十分果断,必定能让父皇满意。”
萧莘气愤道:“那也不该一句话都不说,就把任务交给了二皇子啊!你都已经在中原待了这么久,该调查的也去做了,同样是皇子,皇上怎么能不信任你的能力。”
慕容北海薄唇抿的很紧,沉默的僵在原地,过了良久,他满心酸楚说:“萧莘,我已经知道对父皇对我失望了,还有母妃,她一定会因为父皇将任务交给二哥而责备我,也许我真的就是一个废人,是皇子当中最差劲的一位。”
萧莘心疼他又独自自暴自弃,压着眼底的怒意,连忙温柔地安抚道:“哪怕皇上对你不看重,但在我的眼中,你也是皇子当中最有担当最善良爱民,我相信皇上终有一天能发现你身上的光彩,而不是只将目光放在二皇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