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也想过，会不会是他们组织的名字，后来见到那个奇怪的符号后就确定了，青冥是他的名字，准确来说，应该是代号。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问我。”

青冥睡着，闭上眼睛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的念头还是断了吧。”

看着他这幅不配合的样子，沐云歌也不恼，笑道：“这么忠心啊，但是你背后的人好像并不值得吧。”

说着，她将一片七弦琴的碎片扔给了他。

这个碎片，是下蛊人留在山顶的一块碎片，她想着或许有用，便捡来了一片带着花纹的留了下来。

果然，青冥是认得这个碎片的。见到这片碎片后，脸色大变：“你们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

沐云歌笑着向前欠了欠身子，道：“只是保住了你的一条小命而已。”

蔺玄觞抬眼道：“派你来的人看你失败，就送了条虫子过来。我看你不傻，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他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没想到那个人真的会下手，真的要结果他的性命。

“不相信？”

沐云歌坐正了身子，笑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要不是我们，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搞不好还是只剩一副骨架和一层皮的那种，内里的肉都被虫子吃干净了。”

她故意撩拨着青冥脆弱的神经，就等着他最后一根弦断掉，将他们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告诉他们。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青冥只是爆出一阵近乎疯狂的笑声，而后嘴角流出一行鲜血，缓缓倒了下去。

他不是陈彦，在这种情况下，他会很快就做出抉择。

死是最好的选择，不用面临逼问，也不行面对身后那人的怀疑。直到死，他也不会将秘密说出，尽管他也不清楚他所谓的秘密到底算不算的上秘密。

沐云歌见到他倒下去，紧张地站起看身。蔺玄觞的反应更快一些，立刻上前扶住了他，问道：“云歌？怎么办？”

看着已经昏过去的青冥，揉了揉额头，道：“这样把，把他放到一间下人房，我去找小逸过来救他。”

咬舌自尽，倒是对自己挺狠的。

这样的人，沐云歌也不确定把他救活了，能不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有很大的可能是白忙一场，这样的人，不好说服的。

蔺玄觞掰开青冥的嘴，道：“不用那么麻烦了，这个伤我应该可以。”

说完，蔺玄觞径直将青冥扛到看自己的屋子里，开始给青冥治伤：“他太久没吃饭，体力不够才是他晕倒的原因。”

蔺玄觞将伤口处理好后说道：“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厨房拿盏银耳莲子羹来。”

如果再让他饿着，那他的命一定会交代在这个伤口上。虽然因为体力原因，这个伤口算不上大，也没有流太多的血。

沐云歌点了点头，坐在塌前看着青冥。

越看她越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伸手扯开了他的衣襟，看到了他锁骨下的一小片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