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已经查到了。伯言卸职后,携妻儿到了近郊,在一个茅屋里住下了。”霍磬答道:“属下可为大人带路。”
南安瞧了一眼时间,道:“事不宜迟,即刻启程。”
他知道,永安王安插了人跟踪自己。今日他派人去打听伯言下落的事情,怕是早就传到了永安王的耳朵里。
自己不惜买下鬼剑,只为求得一良将,这可不能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有霍磬带路,南安很快就找到了伯言。而伯言虽让南安进了屋子,却一直格外冷淡,似乎并不喜同南安讲话。
直到南安打开了剑匣。
“这柄剑,邪乎得很。据说触碰过它的人,都死了。”
南安说着,将剑拿出来放到了桌子上。外面的霞光映着剑身的红光,更显妖异:“但这柄剑,着实是好剑。”
见此剑,伯言脸色一变:“你从何处求得此剑?”
“一间看起来稀松平常的铸剑坊,您老若是喜欢,这柄剑,便送给您了。”
伯言笑着抚上剑身:“这剑根本没有传闻说的那样,在它身上,我察觉不到一丝鬼气。不过,的确是好剑啊!”
南安早已料到伯言的反应,趁机道:“那……兵部尚书一事……”
“拿人手短,这件事,我就答应了。”伯言说着,取出银两塞给南安:“不过这剑我不白拿,这些银子,你拿着。”
南安并未推脱,而是安然收下:“那老人家您今日便同我一道进京吧,暂时先住我府上。”
“也好,不过,我要带着我的妻儿。”
南安站起身,道:“那是自然,怎会以一己之私,让老人家与妻儿分开。您放心,定不会亏待您的家人。”
这边南安带着伯言和他的家人回府,另一边,跟踪他的人也快马加鞭赶回永安王府,向永安王禀报了这一切。
“他想做什么?”永安王皱起眉头,前后思量着这件事:“去查一下,这个伯言究竟是什么人。那个南安……怕是不好对付。”
郑峰也敲了敲椅子旁的扶手,缓缓道:“伯言……这个人恐怕是他们找来对付我们的,王爷,或许我们该注意一下,别让他们抢走太多的兵权。”
“若是他们掌握了兵权,这形式,可就对我们无利了啊。”
永安王抬头看向远方的山,层层叠叠不见尽头:“放心,这兵权,我不会让他们那么容易就握上。”
“还是王爷厉害。”郑峰也说着,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当年蔺四少威风一时,不是也败给了王爷吗。这个南安,定然不会是王爷的对手。”
南安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这么快就被永安王知晓,安排好了伯言等人,便换了身衣服来到了公主府,准备给沐云歌挑水。
“南大人。”
沐云歌忽然叫住正挑水的南安,道:“井里的墨水已经沉底了,日后便不用再挑水了,你……”
“不行!”南安打断了沐云歌的话。
沐云歌狐疑地看着南安:“大人这是挑水挑上瘾了?”
“那水不能喝的!”南安心里一急,道:“虽然墨水稀释沉淀,井水回府澄清,但是,水里终究还是有毒的。你喝了……怕是会伤身子。”
沐云歌上上下下地扫了南安一眼:“有毒?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