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深用实践告诉我们,那是不可能的。
惠太后接过听云递过来漱口的茶水,抿了一口后,便将那口茶水吐在了小盆里。
“此事可千真万确?”
惠太后问听云的那件事正是西峻和燕国联盟,准备合力攻打东黎的事情。
惠太后当时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还觉得不大可能,直到她亲自去问黎穆王,从他口中听到了这个事实。
“母后,如今那赵淮枳可是西峻的王后,她与我东黎没有半分干系!她若是当真劝过峻王,西峻那边必定有风声传出来,姜怀璧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如果赵淮枳真的劝过了姜怀璧,姜怀璧势必会迁怒于她,那边绝对不可能会这般平静。”
赵鸣榭已经强忍着怒意了,却还是没忍住朝惠太后发了一通火。
当时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惠太后只觉得如坠深窖,周遭的空气好像凝结了一般,凉气仿佛侵入了她的骨子一般,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惠太后往日直挺挺的背,仿佛一瞬间就弯了下去。
“母后,时候不早了,您早些回去歇息吧。”
不等惠太后再说些什么,赵鸣榭便喊了人进来,让他们送惠太后回自己宫中去。
“母后,寡人平日里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所以,您往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必亲自来一趟,让听风或者听云过来一趟就行。”
赵鸣榭不确定他下次还能不能忍住,他并不想和惠夫人之间有什么争吵和矛盾。
在这如同金丝笼一般的宫中,赵鸣榭唯一留着的一点良心和温存,都给了惠太后。
惠太后是他唯一的亲人。
张兆辰?
赵鸣榭可不承认这个哥哥。
他只觉得自己小时候不懂事,整天跟在张兆辰后面叫哥哥,惠太后知晓自己对张兆辰亏欠良多,虽然许多事情都是尽量做到公平公正,很多已经偏向他了,可赵鸣榭还是觉得不满足,那是他一个人的母亲。
赵鸣榭说不上来对张兆辰是什么感情。
应该是比讨厌还浓烈的那一种吧。
他恨不得世界上就没有张兆辰这个人,这样,惠太后就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了。
当初得知张兆辰和孟景深从孟国逃走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便是派人去拦住他们,最后还是把人给跟丢了,赵鸣榭发了好大一通火,处置了那些不中用的人。
之后,孟景深和张兆辰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任由赵鸣榭怎么折腾人去寻找搜寻,却依旧没能得到什么消息。
“朔。”
赵鸣榭走到窗边,话音刚落,便有一道暗影自屋顶跃下,来到了赵鸣榭的面前。
“找到了吗?”
“属下手下的人还...还再找。”
赵鸣榭眼神一暗,随后一个掌风过去,那名唤做朔的暗卫不躲不闪,硬生生地收了赵鸣榭这一掌。
他面上的那个红印子明显又突兀,嘴角也流下了血。
“这个月月末,要是再没有消息,你就拿你的命奉上吧。”
“喏。”
朔朝赵鸣榭作了一揖,随后很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