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张兆辰朝赵淮枳咧嘴笑了笑,然后朝她作了一揖,很快出了正殿去。
张兆辰人不生地不熟,也没有到处乱窜,就在频阳宫的花园里逛了逛,这个季节里,花园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植物或者花儿,全是光秃秃的景象,张兆辰一面往前走去,一面揪了根枝条拿在手上无聊地把玩着。
“你在这儿。”
张兆辰扭头去看来人是谁,不想孟景深直接走到了他的旁边来。
“你回来了。”
张兆辰将手上拿着的那根枝条打算扔了,没承想却被孟景深拽着,不让他扔掉。
“你去宣室的时候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下午找你许久。”
“你找我干什么。”
孟景深将那根枝条从张兆辰手中拿了过来,他眼尖地瞧见张兆辰的手心已被刮出来几道小口子,可张兆辰像是毫无知觉一般,根本没什么反应。
孟景深忽然没来由地有些烦躁,他将那根枝条扔掉,然后将自己的帕子递给了张兆辰。
“你手心破了。”
“奥。”
张兆辰连看都没看,便拿出来自己的帕子,将自己的手心随便擦了擦。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孟景深面色淡然地将自己的帕子收回到袖中,仿佛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般,跟在张兆辰的身后回偏殿去了。
因着姜怀璧晚上要来频阳宫和赵淮枳一起用晚膳,张兆辰和孟景深觉得不怎么方便,便婉拒了赵淮枳盛情邀请他们在正殿一起用晚膳的打算,两个人坐在偏殿里,等着宫人上晚膳。
宫人给正殿和偏殿上的晚膳都是一模一样的,丝毫不敢出什么差错。
张兆辰平日里用膳最喜欢说些趣事,如今却是一言不发地闷头喝着汤,孟景深被这气氛堵得有些不畅,没用几口膳食便去了院中。
在孟景深出门后,张兆辰很快放下勺子,面对这一桌佳肴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孟公子。”
岑瞧见孟景深在院子里转了转去,便走过去想去瞧一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岑大人。”
孟景深今天下午已经见过了岑,所以不至于现在就立马认不出来了。
“奴瞧着宫人刚将晚膳上进去不久,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可是膳食有哪些不得体或者不和胃口的地方?”
“并非膳食有问题,而是我因为昨夜受凉,便有些食欲不振,明日便能好些了。”
“可需要奴去请个医官过来给您瞧瞧?”
孟景深忙朝岑摆手,说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用请医官过来瞧。
“孟小公子是不是和张小公子斗嘴了?”
“怎么可能!”
岑话音刚落,孟景深就立马反驳了回去,竟是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岑只微微笑了一下,并没有穷追不舍。
不过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却看得孟景深有些别扭,他匆忙朝岑告了别,然后就又回到了偏殿。
桌上的东西都被收拾了下去,张兆辰正坐在窗边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游记,他瞧见孟景深进来的时候,只简单撩了撩眼皮子,却没有说话。
孟景深则是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张兆辰的旁边,将他翻过的那几本游记拿在手中又大概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