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凰的死与赵玉漱的死,是赵景荣心中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在黎穆王开始提起赵玉漱的名字的时候,赵景荣拼命地掐着自己的手心,才使得自己没有当场失态。
“事情的事实就是这样,寡人已经全部告诉你了,没有一点隐瞒,所以,报仇的事情,你看是你亲自为你阿姐报仇,还是寡人让......”
“父君,女儿自己去。她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赵景荣全部的理智都用在控制自己不能当场失控上面了,根本就没有细想黎穆王口中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实”。
直到瞧见苟季沉入湖底了之后,赵景荣没有片刻停留,很快就离开了。
藏在树林中的那人,也随后便很快就离开了。
“死了?”
“是,婢子亲眼瞧见了。当时婢子藏在树林中,又有乱石和灌木丛打掩护,大王的人,并没有发觉到林中还有别的人。”
惠夫人站起来后,望着刚才喝完茶水的那个空茶盏,想起来刚才就是她端着这杯茶水,听完了苟季讲得那些故事。
她想着指不定那一日她还会想着喊苟季过来,听听她口中的故事,没承想,这么快就没了机会。
“嗯,本宫知道了。”
惠夫人面上看着神情淡漠,可心里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可不会平白觉得赵景荣的突然出现是个巧合,背后推动着一切发展的人,她是早有数的,惠夫人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颤,望向窗外的落叶,只觉得微风中都隐藏着步步杀机。
“你将辰儿喊进来,本宫有话和他说,对了,让奶娘把鸣榭也抱进来吧。”
“喏。”
听云朝惠夫人福了福身子,便走了出去。
“娘!”
张兆辰就在院中坐着,是以听云便先请了张兆辰进去,然后再去奶娘那里,让奶娘将公子鸣榭抱了过来。
见惠夫人面上出现了少有的严肃,张兆辰不由得愣了下,本想用半开玩笑的口吻活跃下气氛,最后却实在没找出来什么合适的话。
“辰儿,娘同你说实话吧。”
屋中现在就只有惠夫人,张兆辰还有赵鸣榭三个人,惠夫人望向张兆辰,认真地说道。
“景深一定会被大王送去孟国的,现在主要是时间问题,就看那位美人的肚子争不争气了,到时候如果景深回去孟国了,娘希望你,要跟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