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枳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没想到岑大人原来没有看见小童,方才的事,给您赔个不是了。”
“哎哎哎,这可不敢当,奴只是胸口有点堵,缓一缓,根本不是被人吓到了!”
“夫人怎现在来这儿了?”
岑掀开门帘,往宣室内望了望,听见里面几位官员的声音后,忙转身朝赵淮枳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大王现在在里面有些政务要处理,不如您......”
岑的话还没有说完,天边先凭空被抛下一个炸雷,响彻云霄,乌云滚滚,低垂得好像快要坠下来一角。
岑本来想说的是要不然赵淮枳先回宫,等会他将赵淮枳来过的消息和姜怀璧一说,赵淮枳就在月华宫等着姜怀璧来就行了,可现在天色不好,万一赵淮枳回宫的路上突然下起大雨了可怎么办,岑搓了搓手,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您要不先在偏殿歇一歇?想必里面的事情就快要议完了。”
赵淮枳本以为自己只可能是个打道回府额结局,没想到岑却让她先去偏殿等着,她差点没高兴地蹦起来。
“谢谢岑大人!”
赵淮枳欢天喜地地抱着食盒往偏殿走去了,岑扒着门缝往里面看去,然后突然想起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有一名内侍进了宣室之后,将那个放着藏宝图的盒子打开了,不过他只是打开了盒子的第一层机关,然后成功被一根针给谋杀了。
据陌的描述,那内侍像是对宣室内的摆设很熟悉的模样,他只在书柜里翻找,姜怀璧在陌刚说完话的时候,当机令断就排除了那人是赵淮枳买通的可能性,毕竟知道那木盒在书柜位置的,除了姜怀璧,就剩下了岑还有陌。
若说这世上还有人知道,那就应该只剩下了太史令陈恕和前任宦者令冯钦了。
不过冯钦刚被姜怀璧警告过了,应当是不会买通人来做这种事情的,太史令陈恕则一直住在宫外,前些日子又生了一场大病,应当是不会也没有心思去做这种事情的。
这件事情便陷入了一个僵局。
岑有些后悔,不知道让赵淮枳现在留在偏殿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要是他现在过去告诉赵淮枳,说姜怀璧没有时间见她,而让赵淮枳回去,他会不会被打死???
岑默了默,最后还是没忍住收回自己已经伸出去的一只脚,与此同时,宣室内已经议完事的大臣们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
“岑大人。”
从岑面前走过的几位官员都朝岑点头致意,岑也一个个点头致意回去。
“大王。”
待宣室内没有了旁的人,岑才慢慢吞吞地走了进去,然后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模样,倒教姜怀璧有些奇怪地盯着他看了好几遍。
“有话就说。”
“奴说了,您不能打奴!”
“快说!”
“刚才君夫人来了,奴让她在偏殿等着您。”
岑说完这句话后,抬起眼睛悄悄看了一眼姜怀璧,却发现姜怀璧根本就没有生气,他心里不禁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