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枳只是觉得此处静谧,正是看书的好地方,若是误占了老先生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赵淮枳误以为黎公是江轻顾,那位常伴黎公左右的江大人。
黎公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瞧见身侧的寺人正要说话,忙朝他打手势,示意不必纠正了。
“‘天下祸患’四字,你如何看?”
赵淮枳抱着书正发愣,突然听见黎公提问,便顺嘴便答道。
“人食五谷杂粮,必有一欲,这种形势定会导致战争。战争,不从黎国开始,便从敌方开始,不发生在西方,便发生在北方;所知道的,只是战争的发生有早有迟有远有近。”
“一个国家如果避免不了用兵,而用兵不凭着逐步训练,却使人民从安乐太平的环境中,一下子投身到走向生死决斗的战场,那他们的祸患必定有不可估计的危险。”
听到此处,黎公对于赵淮枳这个似乎很少关注的女儿,不由得产生了些许好奇,可他未曾打断,依旧认真听她说着。
“天下的人民只知道安乐而不知道危险,能够安逸而不能劳累吃苦,这是淮枳所认为的最大的祸患。”
“可有法子避免?”
“使士大夫崇尚军事的勇敢,讲述演习兵法,对在官府服役的平民,教他们学会列队布阵的法度,对那些负责缉捕盗贼的差役,教授给他们扑击刺杀的方法。每年年底就集合在府城里,象古代考试武艺的办法,评定胜负,有赏有罚;等实行的时间长了,就又按照军法部署办事。”
“国家果真不能去掉战争,总会有那么一天将驱使没有受过训练的百姓去作战。平时召集百姓进行训练,虽然有些小的恐慌,可是跟那些突然让没有受过训练的百姓上战场的危险相比,又会如何?利与弊的权衡,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