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芃芃已经被自己的演讲词给感动了,手舞足蹈,要是现在有一个搭建好的舞台,她应该已经站上去进行动情的演说了。
“好了,芃芃,我怎么没觉得你这口才越来越好了?谁不好学,非得学川儿的油腔滑调呢?”
“说吧,跟着我来是不是为了这铜镜的秘密?”
芙蓉夫人将铜镜举了起来,虽然铜镜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起来,可是当阳光透过那层看似密不透风的裹布时,张芃芃还是感觉到那镜子反射出的刺眼的光芒。
“师姑,这就是你要给师父看的那柄铜镜?”邱华已经用手遮住了眼睛,“这铜镜已经用布裹得这么严实了,竟还能反射出如此能量,真是一面奇镜。”
“是啊,我当初用了黄符护住了自己的眼睛,才不至于被这铜镜所带的能量所伤。这些年,我将精力都放在张家的打理上了,道法已经荒废了许多,自认为是没办法参透这铜镜的力量来自何方,所以,才会梢了口信给师兄,希望他能来为我解疑。”
芙蓉夫人站起身来,朝四面看了看:“你师父说什么时候到?为什么这么晚还没来?”
“他的师父是不会来了。”离十里亭只有几十米远的芦苇丛里冒出一群人来,为首的那人张芃芃认识,正是张来山庄少庄主落墨的弟弟落若。
“落若,你躲在这里多久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张芃芃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来,正是无尘子送她的那把。她将那匕首往胸前一放,身子已经挡在芙蓉夫人的面前,你们休想伤害到我娘。”
“那老道果然把他这把宝刀送给你了?妖女,你到底有什么好?自从你出现了,师父就将我赶出了道观,说什么我存在会给你带来许多灾难,天知道,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可是那老道,竟然为了一个还没出现的你就将跟了他几年的我给赶走了。”
“邱华,你根本不懂你师父的心。”芙蓉夫人语重心长,“他算到你和芃芃之间会有一场纠纷,那纠纷对你们俩都会有伤害,所以才会让你离开这座城市。”
“那他又叫我回来?需要的时候就将我唤来,不要的时候就将我一脚踢开,难道我是一条狗吗?”邱华的眼眶都红了,他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沾着血,粘着肉。
“那是因为芃芃已经逃过了那一劫,你下毒毒她的那一劫?”
“你们竟都知道那毒是我下的?”邱华退后了几步,绝望地喊,“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揭发了我,为什么还要让我来为你们做事?”
“华儿,你师父他想要让你干干净净地重新做人啊。”
“不,不是的,是那老道偏心,你看,我眼馋了他几年的宝刀,他竟然在第一次见面时就送给了这妖女,这妖女有什么好的,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邱华手中已经多了一柄剑,随着他歇斯底里的喊叫,那剑直向张芃芃刺来。
一道血光闪过,邱华的身子停了下来,他的心口上扎了一把剑,血正汩汩地流了出来。
“我来告诉你你嘴里的这妖女有什么好?”落若掏出一块手帕来,将露出邱华身体的那一截剑擦拭得干干净净,好像那剑根本不是扎在邱华的身上,而是拿在他的手中一般。
“二公子,你,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把姑姑带出来,你就帮我夺得忘忧山庄庄主的位子的吗?”邱华用手捂着伤口,痛苦地责问着。
“是啊,我是这样说过的。不过,我那样做的前提是,你得尊重我们月氐国的公主。你说对不对,我的张萱公主。’落若说着,手一用力,往回一拔,那剑便从邱华的身体上拔了出来,血像喷涌的泉水一般直射出来。
张芃芃尖叫了一声,身子被芙蓉夫人一把搂住。
“把这条狗的身子拖下去扔掉。”落若面无表情地吩咐着。
很快地邱华被拖了出去,很快地凉亭的地被冲洗得干干净净,甚至于连那血腥味也不曾再有。
邱华,只有那停在一旁的人力车才能证明他曾经来过。
“我们回山庄吧,公主。”落若大方地伸出手来,“大哥应该等了你很久了。”
“落公子是吧,你不要瞎说,芃芃是我的女儿,她根本不是什么公主,也不叫什么张萱。
芙蓉夫人将张芃芃搂得更紧,将她往自己身后藏了起来。
“夫人,秋家对公主的护卫之功,张来山庄不会忘记的。所以,夫人,今天我不会难为你,只是希望你带个口信给沈严川,说公主我已经接走了。”
落若说着说着,竟笑出声来:“夫人大概是不知道,你那个爱装傻的儿子其实早就知道了公主的身份了吧。夫人你猜,他为什么不肯告诉你?是不是因为他的心中也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呢?”
“落若,你不要乱说。我早就知道川哥哥知道这一切了,是我让川哥哥不要向夫人坦白的。”张芃芃愧疚地看着芙蓉夫人,“夫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不相信你们。”
“我的傻公主。”芙蓉夫人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张芃芃的脸,“护卫你,是秋家所有人的职责,你是我们的公主,你有权利不信任我们,但我们没有权利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师妹说得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