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急急忙忙的从襄王妃回来，司徒易后脚就跟着过来了。

“小笙，等不得了，此番，你跟襄王已经撕破了脸面，他定然是等不了的，一定会先出手，该早做打算了。”

沈笙的注意力此时却不在这个上面，“司徒易，你不能跟芃芃儿成亲！”

蔡婉婉就站在边上，已经忍不了，“沈笙，你清醒一点吧，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张芃芃了，你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你何必要这样为难自己。你不让他们成亲，那好啊，你现在就休了我，现在就去将张芃芃给找回来，告诉她，这三年，你无时不刻都在想着她！”

“然后呢，你们远走高飞？我们都跟着陪葬？”蔡婉婉瞪道：“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当初我们说好的，这么多人为你做出这么多的事情，你就这样，对得起所有人？你对得起现在失去亲人的那个张芃芃？”

司徒易皱眉：“你答应了蔡婉婉什么？”这三年他很少去问蔡婉婉的事情，也只当作，他们是真的夫妻，只是因为沈笙还忘不掉张芃芃，所以纠缠，但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沈笙叹了一口气，想要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蔡婉婉见了，笑道：“既然王爷说不出来，那就我自己来说。”

三年前在皇宫，御前大殿之上，为什么蔡婉婉会为自己的杀父仇人而说话，不是她有多么的无情，为了嫁给王爷，是因为，蔡贵在临死前，很小声的告诉她，他这么做都是因为受了沈严川的威胁。

只是一句话，就让所有事情都不清楚的蔡婉婉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需要捋清楚。

在张芃芃“认罪”的时候，她就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张芃芃不是真的在“认罪。”她会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沈笙。

是什么，会让她这般，只有真情。

虽然蔡婉婉不喜欢张芃芃，甚至就在不久前还想着要了她的性命，但是在那个节骨眼上，她坚定的选择了帮张芃芃说话，要留着她一条性命，同时，也是为了蔡家。

既然这件事情是沈严川逼迫了，那蔡婉婉就一定不会放过他。

所以她跟沈笙之前的婚约，也是假的。

在洞房花烛夜之时，她迟迟不见沈笙到新房，只能自己去满府的找，最后，还是在后院的假山下发现了失魂落魄的他。

没有拖泥带水，她直奔主题：“我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沈笙本无心见蔡婉婉，但是她说的这句话，让他觉得她也不仅仅是要嫁给他这么简单，定是有什么别的事。

蔡婉婉道：“我知道，我爹不是张芃芃杀的，他们俩的死，都跟她没有关系。”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去跟父皇说清楚？”

才玩哇道：“不是我不愿意去，是因为，我知道我说出来，也救不了张芃芃，不仅仅如此，你们没事，但我蔡家就此无法立足。他竟然敢派人直接在我蔡家下手，就敢对我动手，所以，我要跟你合作，我要报仇！”

“你要报仇自己去，本王不会跟你一起的。”沈笙不假思索地拒绝。如今他不像帮别人的忙，只想要跟张芃芃在一块儿。

蔡婉婉无语道：“王爷心心念念，始终记挂着张芃芃，是，真是深情款款，但是张芃芃已经死了，难道您要让张芃芃就这么白白的死了？”

“张芃芃是谁，是您最爱的女人吗？”蔡婉婉用激将法笑道：“怕是不见得吧，她死了，您还是愿意娶我，难道不就是为了您自己的伟业吗？我们之间本就是合作的关系，您是知道的，但是今日您不进洞房，是想要府中的那些眼线看笑话吗？”

蔡家的事情出了以后，皇上对沈笙便多了一分戒备之心，但是不好意思明着站出来，所以还是让沈严川看着，让他们两兄弟制衡一番。

司徒易听完，恍然大悟：“所以，着三年，你们所作的事情，都是为了为张芃芃报仇？”

蔡婉婉苦笑一声：“本来是啊，但是如今看到张芃芃好好的活着，便知道，是王爷自己在骗自己罢了，哪有什么情深义重呢，也是他们自己想得太多了。张芃芃以为王爷对她的爱，足以让他放弃所有，包括自己的性命。王爷觉得张芃芃对他的心意一定不会改，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不会变的。没有谁不自私的。”

“张芃芃想要王爷放弃一切也好，王爷自己想要得到一个听话的张芃芃也好，都不过是他们的私心罢了。”蔡婉婉着三年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此番既然说出来了，就不会收回。

说罢，蔡婉婉挥挥衣袖而去，沈笙紧闭双眼，沉默不语。

司徒易苦笑道：“小笙，如今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本王变了？”

司徒易叹气：“是啊，你变了，比起对她的爱，你确实自私了。张芃芃现在已经不属于你了，你咋知道吗？你不该这么执着的想要跟她在一块儿。如果不是因为那来来回回的纠结，就不会有张梁的事情发生，在她的心里，会永远都过不去，你知道吗？”

“不！”沈笙反驳道：“着是个意外。”

“是不是个意外，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小笙，你该清醒了，对于你跟张芃芃，最好的归处，就是你此番不能输，让沈严川得到应有的惩罚，芃芃儿，该有她自己的幸福。”司徒易拍拍沈笙的肩膀：“你自己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