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婉婉气势如虹的坐在了主坐上,她当家主母的威严,好 像是不可侵犯的。
“大家都坐下吧,有什么事情,大可以坐下好好说,说累了,一会儿便顺理成章的用膳,本妃觉得正好!”
就算是尴尬,可人来都来了,也只能这样了。张雨对蔡婉婉本来就没什么好感,虽然说当年在大殿之上,她好像是为张芃芃求过情,她也只能觉得她不过就是良心不安罢了。凶手到底是谁,她心里定是清楚得厉害的。
“今日来的目的,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张芃芃的气势自然当仁不让,还能让这个蔡婉婉给比下去不成:“但是王爷王妃刚刚态度,我希望能得到一个解释。毕竟我是为了你带来的利益,可王爷既然答应了,为何又要那样的态度?”
沈笙蹙眉,什么时候张芃芃非要这么得理不饶人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沈笙可能还会说上几句,可偏偏……这下又怎么多人!
“本王没有什么好解释,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直接说吧,你们想要什么,本王能够帮你们什么?”
郑阳看张芃芃这样,也缓和气氛:“咳咳——那咱们就直接说罢,我记得,张姑娘今日过来,是想要我给王爷您说说当年的事情。那时候您还很小,很多事情,您还不知道,所以对您之后的判断,可能会有误。”
张芃芃也跟郑阳面子,便听了郑阳的话,众人就都等着郑阳说出当年的事情。
郑阳说,当年定远将军是他的父亲,琴妃娘娘进宫那年,他的父亲就想要除去琴妃,但是因为皇上的保护,一直都没有动手。
再后来,她们前后差不了多少的时间有了身孕,本该是好事一件,但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胎月份不对!
“月份不对!?”众人异口同声,这些人当中也都查过这件事情,但是从来就没有查到这么遥远,难道琴妃的死跟怀上殊王的时候就开始了?
郑阳点点头:“对,月份不对,但是这件事情除了我们郑家,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原来那个时候,在太医来给郑贵妃还有琴妃诊脉的时候,是收了郑家的好处,加官进爵,也就是后来的太医院副院首。在给两位娘娘诊脉完了以后,他居然多做了一件事情,去私下会见皇上,说琴妃娘娘的肚子,已经两个月了。
这下大家都不懂了:“娘娘大两个月就打大两个月呗,这又有什么关系?”
可这其中的猫腻,还得问郑阳。
原来当年的一切都是恰好,恰好在琴妃怀孕前的一个月,琴妃身体不适,一修养就是两个月多,既然是这样,她只可能有一个月身孕的孩子,怎么会有两个月身孕,原本以为皇上会找琴妃算账。
但是没想到,皇上居然让这个太医闭嘴,还给他封官,让他好好照顾琴妃。
当时郑贵妃以为,是皇上怀疑郑家了,在那几年的时间里,郑贵妃说话做事,都变得规规矩矩的,反过来,皇上对于琴妃的宠爱,也是越发发严重起来。
郑贵妃是个女人,眼看着这样都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
所以当才会有发簪的事情发生,说来有意思,那发簪确确实实是南宣皇上的东西,但可惜的是,那不是给琴妃的,而是给郑贵妃的。
“郑贵妃跟南宣的皇帝还有关系!!?”众人惊诧。
郑阳连忙打住:“不不不,不是,当年我妹妹没出嫁的时候,南宣的皇上曾经乔装打扮来过我们北梁,这件事情你们都还没出生,所以不知道,不知道小妹是怎么跟他认识的,反正就有了这跟发簪,上头还刻着‘宣’字,那个字还是南宣特有的字迹,当年这个簪子皇上派人送到南宣去。”
“结果怎么样?”
郑阳道:“皇上怕,说出缘由,万一琴妃真的跟他有关系,他会不会为了保护琴妃而不说实话,所以皇上带过去的话是‘物归原主!’结果那个南宣的皇帝听得心里不舒服,说了四个字:“也罢,也罢!”这可不就是铁证!”
等到皇上确定了发簪就是南宣皇帝的东西,心中很是气愤,当即就下令将琴妃给关进天牢,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就是沈笙为了陪母亲进来天牢,后来为了母亲上阵杀敌。
沈笙双眼微眯:“既然这样,为何当年本王回来之后,人就死了!?”
郑阳摇摇头:“王爷,这是国耻啊,后妃跟他国的国君不清不楚的,说出去,就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郑将/军,有一件事情我想问。”张芃芃想起翠娘临死前的那一封信:“娘娘是被灌毒的,对吗?”
“毒杀的?”司徒易摸摸下巴道:“两年前郑贵妃去世的时候我们去查国,只说琴妃娘娘是适应不了牢里的潮湿犯了旧病,出来的时候发了高烧,太医要过去诊治的时候被郑贵妃给拦了下来,耽误了救治,等皇上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当时沈笙怒火中烧,若不是郑贵妃已经厚葬了,他真真会去亲手掐死郑贵妃。
毕竟是郑阳的妹妹,脸色塔拉下来:“我不想说的,但是事到如今,我除了襄王,已经无牵无挂,没有什么不能不能说的了。”
郑贵妃却是不想要琴妃好过,也想过,琴妃若是死了多好,但那时候的郑贵妃,手脚都是干净的,没有沾上别人的鲜血,不过就是性子嚣张跋扈了一些,当然,也没想着要琴妃能够得到皇上的关心。
做了一些事情,但是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