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芃芃摇了摇头,用极为讽刺的意味说道:“妾身哪里敢,王爷莫要瞎猜了。”
这一来,就是说了自己很生气,但是又不想要明着说出来,这点心思,还是被沈笙摸得一清二楚的。
沈笙定神的看着她,心头想着安慰,却又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竟然想着跟张芃芃说说道理。
“你过来。”她张开的双手放在桌面上,视线一动不动的看着张芃芃。
张芃芃看他这架势,还以为他要惩罚她什么的,心头一颤,想着早知道就忍让一下,不说话就好了。
“你过来。”见她原地踌躇不动,沈笙叫了第二声。
张芃芃轻轻的挪动脚步走到他跟前,“王爷……”声音极小,像是认错一样:“是妾身自己胡说八道的,您切莫放在心上。”
沈笙笑道:“你就这么觉得本王是这样一个不讲道理之人?”
张芃芃摇摇头,却又不愿意说得太直白,于是道:“也不是觉得您不讲道理,就是觉得王爷有时候说话,实在不太对,做事儿也是,您不能总是因为见张芃芃不舒服就罚吧?”
沈笙皱了皱眉头反问她:“你真的聚德本王是因为看你不舒服,所以才罚你的?你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
“人浮于事,总不能只看到表面的事情,你要……”沈笙说着说着,居然也戛然而止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心头怪自己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但又觉得有些话一定要说完,或者是换一个方式表达出来。
张芃芃蹙着眉头,“您到底想说什么?”
沈笙一向很少说话,但是有些时候又会表现的很匆忙,不知道心中想些什么。
沈笙看着她,她眯着眼睛看着沈笙,就这样四目一对,最后沈笙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来。
“本王是说,你害得本王那日等你那么些时候,本王心情不好,所以,你的赔偿?”
赔偿?
张芃芃眨了眨眼睛,越听越迷糊了:“且不说赔偿是什么,王爷您等我回来到底是什么事儿也没说啊!”
且不说那日他有多奇怪的站在湖边,回头就指责张芃芃不说,再看这几日莫名其妙的生气,难道就是因为让他等了些时候不成,就算是这样。
那张芃芃就想问问,您到底什么事!
沈笙正襟危坐,扭头看了看张芃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没什么,那日本来想带你走走,后来听蓝香说是司徒易带你走了。”
张芃芃这才明白,所以那日是他等了半天她还没有回来,结果第二日才回来,可是,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王爷可是要带我去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若不是什么特别的地方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沈笙一怔,还真只是下想带她出去走走,瞬间尴尬不语,还在沉默了片刻以后转移了话题。
“不说这个了,这件事,是本王自己肚量太小了。”
张芃芃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来问题,沈笙居然会说自己错了,还是这么好的态度。
接而沈笙说到了陆温情,张芃芃的每一根毛孔才再一次的竖立起来。
这一次的小雨受伤,还有张秋莫名其妙的几做了王府的侧妃,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沈严川自己的注意,张芃芃很了解他,就他那种人,是想不到从边缘下手的。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在他身边的陆温情。
“本王派人去查过了。”
沈笙说,当时陆温情被罚充官*,本是在边界使馆里头的,但是沈笙派人过去查的时候,却说这个人已经死了。
问其原因,只说是接待了一个南宣来的商人,那天晚上忍受不住虐待,就这么死在了房里。
那个商人嫌晦气,便一把火烧了整个屋子,使馆的人好不容易才抢救下其他的屋子。
结束的时候,只在房里发现了陆温情的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了。
张芃芃眉心久周不舒,只因为陆温情又的的确确的出现在了金郊城,让她惶恐。
“那具尸体,一定不是陆温情。”张芃芃的双眼炯炯有神。
沈笙点了点头,“想来是那个商人与她商量好的,找了个差不多提醒的,一把火烧了,也忍不住来是什么样的人。”
二人皆有些疑惑,那个南宣的商人为什么会帮陆温情呢,说是好心他大费周章的还找一个替死鬼,他不信,她也不信。
沈笙低喃着:“商人,他说他是个商人,想来是与陆温情做了什么交易,让他这么大费周章,想来这比交易应该也不亏。”
张芃芃点点头,既然是个商人,那肯定极少数会喜欢做亏本的生意。
但是他们灵光一闪,似乎同时想到了一件事,这个商人,是南宣的商人。
“上次小雨中的毒,就是南宣的毒!”张芃芃惊诧的说道,她不愿意相信这些东西是巧合,看来陆温情这回,很有可能帮着沈严川拉到了南宣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