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月这才松开手,“芃芃你心也太狠了,居然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
“你不是也没来找我吗?”
令狐景云上前来,伸手把张嘉月拉了回来,“我们不便在外行走。”
“就是。”
三人一同到了前厅,张嘉月不停的询问,性子还是和多年前一样,倒是令狐景云沉稳了不少,不过看张嘉月的神情和多年前一样,脉脉含情。
等到张嘉月问完过后,令狐景云才开口道:“你传信来问的鬼心,我们的确有。但是……”
“那鬼心是张家至宝,虽然说是个至宝吧!但是我们家也不知道是因为传丢了,还是根本就没有传下来,反正我们家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弄那个玩意儿,现在就把它当一个摆设放在那儿,还是个危险品。”
张嘉月接过来道,“你怎么忽然要这鬼心啊。”
“有人病了。”
张嘉月忙道:“是男的?”她双眸好奇的看着张芃芃。
“男的。”
张嘉月和令狐景云对视一眼,张嘉月凑过去,语气充满好奇的盯着张芃芃,“能让你这么费尽心思的男人,对你很重要吧?”
她伸着脖子,几乎要凑到张芃芃面前来。
张芃芃此时才明白张嘉月他们语气当中的意思,无奈开口,“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身中剧毒,乃是因救了晏晏之故。我需得救他才能报答。”
“原来如此。”张嘉月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般模样,靠在椅子上,“你这报恩,也太费尽心思了吧!”
“呵!”张芃芃轻笑一声,不去理会张嘉月语气中异样,只去看令狐景云,问道,“你们二人成婚多年,为何还未有孩子?”
她的孩子都已经能打酱油了,这两个人的子嗣却一直没有消息。
提到孩子,张嘉月满脸兴奋开心全都消失,她垂着头怏怏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
孩子啊!
令狐景云快速看了一眼张嘉月,笑着回道:“孩子这件事儿急不得。再说嘉月还小。”
按照现在的年纪来说,张嘉月的年纪的确还小,才二十二岁左右,可是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孩子的张嘉月年纪就不算小了。
张芃芃笑而不语,转移话题,再次把话题转移到了鬼心之上。
三人多年不见,自然有不少的话要说,吃完晚饭,令狐景云才拖着张嘉月把她带回去。
张芃芃看着喝的有点儿昏昏沉沉的张嘉月,对着令狐景云道:“按照嘉月的身体和你的身体,你们两个再怎么样都不会没有孩子?”
令狐景云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张嘉月,“我已经猜到有不妥,可一直找不出原因。嘉月身子好,我的身子也没任何问题。两人身体也一直查不出中毒的情况……”
他皱眉看着张芃芃,希望从张芃芃那儿得到回答。
张芃芃摇头道:“我刚才也试着给嘉月把脉,也没查出有什么毒。不过……等过段时日,我再细细的为她检查一番。”
“多谢。”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张芃芃目送他们二人登上马车离开,才转身去了武腾弈的房间,武腾弈还没睡着,裹着厚厚的毛毯,半靠在床柱上,一口一口的喝着白粥。
他吃不了别的,脾胃虚的也只能吃这么一点儿白粥,且还不能多吃。
见到张芃芃过来,他把碗递给一旁的丫鬟,抬眸看向张芃芃,“你喝酒呢?”双颊泛红,眼角都红的有些发艳。
“喝了几盅。”她坐在床边,伸手去给武腾弈把脉,谁知道武腾弈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厉声开口,“你一个姑娘家,就这么陪别人喝酒。就不怕吗?”
张芃芃错愕抬头看向武腾弈,她喝的是酒劲儿不大,但是酒香浓郁的果酒,一靠近过来,呼吸间散发出来的都是清冷的酒香味儿。
武腾弈直被着浓郁酒香给熏得有些发晕,也不知道是他脑袋晕,还是被这酒香给熏晕的。
张芃芃微微用力就挣脱了他的手,抓着他的手腕,把脉过后,扬唇一笑,“是我故友。”
故友?
在……江陵竟然还有故友?
武腾弈没有再多问,任由张芃芃给他把脉,等她把脉完收手,才继续问道,“难道是你从前在东临之时结交的故友吗?”
“武公子,你现在难道不应该担心你的身体吗?”她起身站了起来,“你放心,鬼心他们有。你身上的毒,我能治好的。”
“……”武腾弈看着张芃芃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他双眸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知道她背影消失不见,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睛,双眸注视着自己的右手。
那一点儿细腻软滑,似乎透过那丝丝软温浸透了他的全身。
眼睛触及到繁复的床帐上的纹路,暗红色的灯笼在空中晕出柔和的光线,他垂眸自嘲一笑,“我的确应该担心自己的身体。”
他的身体明明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可他闻到她身上酒味儿的一瞬间,脑子里莫名的就有些愤怒。
气她的不知自爱,更气她不知道人心多变。
他如今的这副身体,最重要就是活下去。
第二日,张芃芃便登了张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