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正巧司空长老和北川在下棋。自然，吵嘴是要吵，博弈也还是要博的。见到儿子带着儿媳妇来，司空长老的脸上挂起了笑容，话不多说扔下棋子就向儿子跑。这样的做派倒是气的北川直跳脚。好好的一盘棋，还有两步他就赢了，现在被一颗黑子给搅和乱了，看着司空长老瞄了他一眼丝毫没有忏悔之意，还一看就知道是存心的。于是只有一个人悲伤的努力把棋子归位。心里嘀咕着，死老头给我等着。

司空宇整了整衣袖，领着lina。lina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听说圣界的权贵都很忌惮魔界。这么说来，她也是从魔界来的。先前在大殿，她每每望向司空长老，司空长老都目光如炬。即便lina面上不表示，心里还是有所畏惧。拱手作揖，司空长老拍了拍司空宇的肩膀，撂下北川，皱起眉头，开始仔仔细细的打量lina。谁被莫名其妙的盯着都紧张，何况是来往稀少的长辈。司空宇感觉到lina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开口道，“父亲，你这样盯着看不太好吧。”

“咳!”司空长老收回伸的老长的脖子“抱歉。”

不会这么看起来，他儿媳妇长的也挺标志，除了脸有些红……果然还是先皇的基因强大，只可惜，这孩子流落在魔界，也是魔君的女儿。

“丫头啊，圣皇陛下说可以许你留在圣界，保护你的安全，也可以给你自由，但你出行得清楚报备，让我们知道你在何处。”看着lina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补充道，这也是十一月的意思。她明白可见十一月也并不是真想摆脱她，只是怕她在大战里有什么闪失，圣魔两边都不好交代。司空长老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突然脸上浮现忧伤。

lina倒也没太注意。突然想到司空宇怎么这么巧来了圣界，却还没问出口，就被司空长老谴了出去。说是聊私事。既然是私事，她死皮赖脸得留下听似乎也不妥当。想着要不去找涟姨，告诉她自己愿意留在圣界……刚一出门，便听到里面的人似乎聊到了……涟季!

“涟季离开了。”

“为什么？”似乎是司空宇的声音。

“涟季想要远游四海不愿拘束于次终老。如今他也到了暮年，只是面具之下，看不清她的脸。”

“自从陪肜殿下去了魔界就待着面具？”

“是啊……”

lina在门口听着，泪珠大颗大颗的掉落在手上，滑落至地上，溅开一朵朵水花，如同她的心情一半，是淡灰色的。她用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伸手推门手却如同结冰一般僵住了……

“涟季让lina别找她，lina有自己的人生。她还有件事要去办。”

lina用手揩掉泪水，失落的坐在花庭前的长椅上。她想恨撇下她都所有人，可是她却恨不起来。因为那些都是她最亲的人。

“你都知道了？”十一月走过来，在他边上坐下，“这就是生离死别我们也有离开的时候，只是离开，离我们还很遥远。”

说着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变出了一本书，“别以为你呆在圣界就很清闲。这是噬魂书的后半卷。”如果不出他所料，前半卷噬魂书应该被肜封印在lina身体里，如此也便是她能吸收魔珠的原因。噬魂书的后半卷上次被绿茗盗走八月偷练，让九月身陷绝境，如今绿茗又让白羊拿了回来。估摸着，是怕引起魔君怀疑。谁又知道她身上重重疑点早就被他们看的透彻，啧，这是个不合格的倒戈者。

“好好看，好好学，这也是涟姨希望看到的。”

十一月冲她一笑，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