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眨了眨酸痛的眼睛,自从得知白越寒意外身亡的消息之后,他就一直没能入睡。 而家里的夫人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情,更是心脏病梗塞,现在住进了医院昏迷不醒。
他一腔的愤怒不知道应该向哪里去发泄,只好生生将锅甩在了苏茗的身上。
当时有那么多人,凭什么死的人偏偏是他的儿子?
他唯一一个孩子,就这样离开了他。等到他真的老了,走不动了,身边也不会有一个儿女照顾着。
白家的能力和基业并不比他慕家差,而他是对白越寒给予十分大的厚望的。
尽管白越寒更小的时候叛逆心理与日俱增,开始讨厌起继承家里的工作,但是,他仍是把白越寒当作继承人来培养。
他总觉得,孩子只是一时的尝尝鲜,成熟了,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总是会回到家里来继承基业的。
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唯一的儿子竟然为了这新鲜丧失了性命……
白老爷子揉了揉糟乱的头发,眼角挤出一滴眼泪来。
“你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去给我拿慕氏集团的报表来,越详细越好!”
他愤怒地敲击着拐杖,粗糙的手指却依依不舍地摩擦着拐杖光滑的扶手。
这是白越寒曾经送给他的贺礼,记得这个臭小子,还特别高兴地趾高气昂地告诉自己,这是他用自己一个月的工资赚来的。
那时候的他微微做出愠怒的表情,手却是非常欣喜地接过了儿子送来的东西。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因为岁月而沧桑垂老的眼眸微微颤动,眼神涣散地望着远方。
……
慕家老宅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慕母探出一个头来,看见站在门口的人是苏茗后忽的欣喜。
“茗茗!你终于回来了!”她紧忙亲切地牵过苏茗的手,低头看了看身下矮矮的吃着手的安安。
“安安宝贝也来了呀!”
“奶奶好,我和妈妈一起过来看看奶奶。”
他甜甜地笑着,惹得慕母更是欣喜。
慕母将苏茗拉到客厅,让她坐在沙发上,紧忙吩咐下人端上来一杯茶,放到苏茗的跟前。
“茗茗呀,你去m国这两天,也没了消息。我联系你和承泽两个人都联系不上,突然有一天,祝阳冰打电话来,带走了这里所有的慕家精英,让我担心了好几天。到底是发生什么情况了,茗茗,你在m国的时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
苏茗垂下了头,其实以前,她只要闯下任何的祸,没有她自己隐瞒也有慕承泽来替她隐瞒,但是在m国闯下的祸端,闹起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她现在真的不好隐瞒什么。
但是,又害怕自己不说真话的话,慕母察觉出来,有害埋怨自己说谎了。
她略微有些为难。
“茗茗,真的出什么事了吗?”慕母紧皱着眉头看着她,一副担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