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回头凝视着男人微微拧紧的眉,眨了下眼睛,她不知道男人该有什么事情要说。 “什么事?”
“明天的股东大会,能否帮我录音?”
听见这样的话,苏茗悬起的心稍稍放下,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难办。
苏茗心想着便点头应下了,看见男人的焦灼的面庞稍微说舒展开来,她就没再说话,走进安安所在的病房中去了。
看见小巧的人儿躺在病床上,微微闭着眼睛,苏茗再次凑近,坐在安安的床边。
她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安安细细软软的头发,看着他短促有力的眉,不禁勾起嘴角。
但是这样的笑容也都尽是苦涩。
“对不起,宝宝。”
对不起,妈妈没有能够照顾好你,让你受得这样大的委屈。
妈妈在怀孕的时候早就应该保护好你的,不然你的身体也不会这样的虚弱。
你本应该健健康康的长大的,是妈妈的过失才酿成这样严重的后果。
想到这里,苏茗刚有收敛意味的眼泪又是蓄势待发,瞬间在她的眼眶中堆满,将视线模糊掉。
她抬起手,用手指轻轻得将眼泪拭去,苏茗告诉自己,她不能哭,不能在孩子的面前哭。
安安,你要相信妈妈,妈妈一定会治好你的,耐心的等妈妈一会好不好?
苏茗一只手紧紧的攥着熟睡中的安安的小手,他的小手软软的小小的,仿佛像一颗棉花糖一般躺在她的手心中。
她默默得向安安传达着心意,不知何慕承泽已经站在了门前。
苏茗不知道男人站在门口处,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坚强与悲痛的抗衡之中,而站在门口处的慕承泽,一言不发,痴痴地望着苏茗的背影。
不用看他就能知道,女人一定没有哭。
只有慕承泽明白,苏茗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女人,许多人都是外壳坚硬,包裹住自己鲜活的柔软,比如他自己。
但是苏茗不一样,她不是那种那么容易就会被现实击垮的女人。
……
第二天大早,苏茗用蒸汽眼罩敷了一下自己红肿的眼睛,尽管不能尽快消肿,但是至少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缓解眼部的酸痛疲劳。
她洗漱过后简单的做了个护肤,便开始为自己化妆了。应慕景明的要求,她作为慕氏的副总与大股东,理应出席股东大会。
苏茗在自己的眼窝处稍加粉饰,眼睛便焕发出了平日的神采奕奕,遮掩了刚醒来时的臃肿无神。
越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候,苏茗就是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一些。
她从小就讨厌那种因为一些事情哭啼啼得好些天缓不过神来,也讨厌有的人因为遭遇变得颓废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