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男人突如其来的话语,熏儿原本的垂头丧脸瞬间焕发了光彩。 像一个骄傲的野鸡一般昂起下巴,以为自己已经羽化成凤凰一般,挑衅着苏茗。
苏茗面无表情得看着床上抱着陌生女人的慕承泽,心下一紧,不由得生出了对男人的失望之感。
“慕承泽,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禁攥紧了拳。
安安还病着,不知道状况如何,她不能再这样继续和男人纠缠下去了。
她急匆匆赶到包厢的时候,房间内已经是糟乱一片,桌子上倒着的全是已经见底的酒瓶,甚至还有两个昏昏沉沉睡在里面的女人。
苏茗直接唤醒其中一个,稍加询问便得知慕承泽喝多了,被一个叫熏儿的女人扛去了楼上的宾馆之中。
她火急火燎地赶到,威逼利诱前台将入住信息告知于她,才及时赶到此处。
随时庆幸男人还没有和这个廉价的女人发生些什么,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在自己面前袒护上她了!
苏茗气极了,直接冷冷地丢下一句:“我来就是想告诉你,安安生病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摔门而去,她没有时间停留在原地哭泣等待男人追赶,更没有时间再去和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纠缠辩解。
她也不再在意男人究竟会跟那个女人发生了什么了,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是安安的状况……
大床上,熏儿轻轻的拍了一下身旁沉默着若有所思的男人:“慕少……她都走了,我们就不要再管她了,做我们该做的事情吧~”
慕承泽垂头看着她,眼神中散发着的都是幽暗的寒光。
“滚。”
话落,熏儿根本就不敢相信男人刚才说了什么,身体微微颤了颤,却丝毫没有离开男人之态。
“我让你滚,没有听到吗?”说罢男人直接一个发力,将他与女人之间闪出不可逾越的鸿沟。
熏儿看着他的表情,脸上闪现的全部都是不可置信的惊讶。
男人的态度怎么会变得这样的快?
她不敢有丝毫的举动,只觉得面前正在一一将扣子系好的男人像是一个行走的冰块一般,让她根本就不敢再靠近。
男人很快便扣好了衣物,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留下了呆坐在柔软的大床上的女人,嘴巴微张,眼神迷离,系在胸前的浴巾微微脱落,露出胸前的丰腴,头发遭乱,宛若一个弃妇一般。
……
苏茗猜足了油门,迅速赶回家中,进入家门时根本没有心思将脚上的高跟鞋换下,直接冲入安安所在的婴儿房之中。
推门而入,进入眼帘的便是戴着听诊器的医生和站在一旁露出焦灼表情的张妈。
“任医生,孩子怎么样?”苏茗凑近,看向婴儿车中眨巴着双眼的安安。
“已经给小少爷作出初步判断,他现在发着低烧,但是婴儿尚小,是不应该喂普通退烧药的,只能通过在婴儿吃的奶中兑些少剂量的药物,分天服下。”
“太太,实话说,单凭这样简单的检查根本就不能从根源上发现问题。我建议您立即将孩子送去医院进行血液检查,才能判断出小少爷的病原。”
“好。”苏茗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屋子里挂着的表钟,现在已经将近十点了,她必须摸着黑将孩子送去医院……
想罢她直接将安安抱起落入怀中:“医生,辛苦你这么晚还来看病了,我现在就把安安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