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近乎放纵自己的、没有挣脱他的手，而是仔仔细细、近乎贪婪地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

这是以后，她再也无法拥有的温暖。

他熟门熟路地带她上了二楼的露台。

上一次，他也是在类似这样的位置上，跟她告白。

而这次……

她心中难受至极，却缓缓开口。“程少，杜姨之前已经提过了你想让我做她干女儿的事情。”

“嗯。”他微笑点头，却在注意到她凝重神情的同时。有些疑惑，“小烟，你不愿意吗？”

“不是不愿意，是我……配不上，”她缓缓开口，语气里竟然满是歉疚。

从小到大，曲凝无数次地打击她，说她是小三的女儿。活该下贱，可是她都从来没感觉是自己的问题。

毕竟，她也不想自己的妈妈拥有那样一个身份。

她天生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所以她问心无愧。从不曾自甘下贱。

此刻，在他的付出面前，她真的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他和他给的东西都太过美好，是她配不上。

他却鼓励道：“小烟，可是在我看来，你值得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

曲烟摇摇头，一时间竟然难受得说不出话。

她竟然舍不得打破他的幻想，告诉他自己压根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他却继续鼓励道：“我见过很多女人，她们要么精于算计，失去可爱；要么满脑子情情爱爱，不知道智慧的珍贵；又或者抱着天真的想法，不求上进……可当你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可以有女人，好得那么恰到好处。”

斯人如彩虹，遇见方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