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沙哑粗噶，带着虚弱的无力感。

“夏媛，你别救我，如果是你的骨髓，我宁可不要！

我才不想一辈子都欠你的，我宁可死了，我也不会忘记，你把爸妈送进监狱的事实，我一辈子都讨厌你的存在。”

夏媛一下子抬起头，让眼泪流回了眼眶里。

“真是……太好了。”

她用力的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真好，本来让她还心存愧疚，让夏菁一说，她毫无负担。

真好，她没有死皮赖脸的求自己，救她一命。

“夏媛……”

程炀蹙眉看着，没想到里面的夏菁自己摘了呼吸机。

程烨立刻跑了进去。

夏菁微微垂眸，只是一瞬间就让自己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程总，我现在能走了吗？”

“夏媛，你……”程炀蹙眉。

“程总，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我知道你在黑道上势力庞大，刚刚你也说了，你从刀尖上打滚活下来，那些曾经追杀你的人，你会去打扫战场，送他们去医院救治吗？”

“当然不会。”

他果断的开口。

刀尖上的生活，自然是谁活下来谁命大。

他不救别人，也不指望着别人救他。

规矩就是规矩。

夏媛轻笑了一声，语气虚无空灵。

“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寄希望于我呢？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却要求别人有仁慈之心吗？”

夏媛的眼里带着无数的冷意和陌生。

比在停车场的时候更甚。

一瞬间，程炀感觉到自己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