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清禾也摇头,神情担忧不已,“姑爷,这可如何是好,大半夜的额,伸手不见五指,小姐能去哪里呢!”
见众人都没有头绪,紫阳小声道:“那个……小姐会不会……会不会是跑出去,被坏人抓走了?”
此言一出,众人心底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被说了出来。
清禾瞪了一眼自家没有脑子的妹妹,可是,她也深知,紫阳说的,未尝不是事实啊。
一时间,气氛很是凝重。
终于,裴旭道:“临沂,你去集合鹰启阁的所有人手,全力寻找夫人下落。”
一得令,临沂就连忙去了。
同时,裴旭又道:“清禾,你让你们璎珞阁所有人也抽出手来,一并寻找夫人下落,务必在半天之内有眉目。”
闻言,清禾也告退,去安排了。
一时间,裴旭和谢宁手下所有势力都集结在一起,只为寻找一人下落。
眼看着天色一点点亮起来,可是,却仍然没有人传回找到谢宁的消息。
此刻,裴旭越来越沉重,心里也直打鼓。
与此同时,城郊一处偏僻的山路上,两个壮汉抬着一个麻袋,正往城外而去。
经过城门的时候,守在城门处的高慕看了看那两个人,随口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这是要去哪?麻袋里装的什么?”
听到有官差一样的人问话,两个壮汉吓了一跳。
为首的一人连忙赔笑道:“官爷早上好,我们兄弟是山里的猎户,这不,刚射了一头幼猪仔,不舍得卖,想着抬回去给我们生病的老娘补一补身子。”
听得此言,后面那个壮汉也连忙道:“是啊,官爷,我老娘卧病十多天了,又是滴米未进,实在……”
说着,那壮汉故意哀嚎了两嗓子。
这时候,高慕正心乱如麻,哪里顾得上和两个猎户扯闲话?
于是,他挥手道:“快走快走,别打扰爷办事!”
闻言,两个壮汉心中一喜,连忙弓着身,抬着麻袋麻溜地出了城。
直到离城门已经很远了,后面的大汉才长出一口气,说道:“老大,刚才真是惊险呀,好在那个官差看上去听傻的,好糊弄。”
闻言,前面那个高个子哼道:“那个官差估摸着是没见过小猪仔,不然,你以为这么大的麻袋,好糊弄?”
说着,高个子催促道:“赶紧的,趁着刚刚天亮,赶快将这生意交上去,领了钱咱们好赶紧离开。”
此言一出,后面的大汉也不言语了,二人急匆匆抬着麻袋就往城外一处荒凉的庄子上来。
到了地方,高个子上前敲门。
不多时,们就开了,从门缝里露出一个穿着黑衣,面容干瘦的中年女人。
她一看到两个壮汉,又看了看他们手中的麻袋,便将门打开,让两人进来。
等到进了院子,黑衣女人道:“你们这是连夜刨人家坟地去了?”
旋即,她就上前,想要打开麻袋。
见状,高个子连忙拦住黑衣女人,反问道:“黑婆,咱们之前说好的价格……”
“这个好说,都是老主顾了,我哪一次亏了你们?”
说着,黑衣女人又问道:“怎么样,这难道又是哪个大户人家夭折了的小姐?”
对此,高个子并没有正面回答,只含糊道:“嗯,而且长相不错,你就赶快看一眼,将钱给我们吧,这死人骨头,有什么好查验的,没得沾上了晦气。”
可是,显然黑衣女人并不觉得麻烦和黑怕,她一边解开麻袋,一边桀桀笑道:“这有什么,你们莫不是忘了,我老婆子是干什么的了?”
此言一出,两个壮汉就不说话了。
还真是,这是个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神婆,而且,干的都是替人安置坟地,撮合冥婚的勾当,她几时忌讳过这些?
于是,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忐忑地等待着黑婆验货。
黑婆打开了麻袋,朝里面瞟了一眼,旋即就变了脸。
只见她那原本就干瘦的脸,越发阴沉得厉害,嘴里尖声骂道:“好啊,两个小畜生,竟敢拿着活人来充数,你们是觉得我黑婆老眼昏花了吗?”
说着,黑婆就嘴里念念有词,好似要说什么咒语似的。
见状,两个大汉顿时脊背发寒。
高个子连忙阻止道:“黑婆且慢,您听我们说嘛。”
看着黑婆停下来了,高个子连忙谄媚道:“哎呀,黑婆,咱们兄弟也不会随意糊弄您啊。”
“可是,你们明知我黑婆这里做的都是死人生意,却故意拿个带着阳气的来,是想砸我的招牌不成?”
“哪里哪里,我们断不敢有这样的心思。”
说着,高个子就道:“黑婆,主要最近这适合给那家少爷做冥婚的女尸实在太少啊,我们兄弟在城里转了十多天,连乱葬岗都去了,愣是没找出来一具合适的啊。”
闻言,黑婆眉毛倒竖,厉声道:“没有找到,那是你们的事——怎么,就能拿着活人来冒充?”
“不是不是,您看啊,这个女子现在还是活人,可是,只要咱们将她一刀抹了,不是就变成死人了吗?”
接着,高个子就指着敞开的麻袋,说道:“您看啊,这个女子的颜色,可是最适合给那家少爷的,他们不就要求要长得好的吗?”
此言一出,黑婆就眼一瞪,嘴巴张开。
见到这情形,高个子当即就吓得跪在地上,一把抱住黑婆的小腿肚,连声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