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看见,屋内发黑,人影模糊,忽的就听见有老妪的声音。
“公主,醒了。”
听此,谢宁笑心下生疑。
‘公主?什么公主?嗯!公主。”
瞬间,谢宁便清醒了过来,原来她依旧在宫正司的小房子里,刚刚那一切,不过是谢宁在做梦而已。
见谢宁已醒,周乐潼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躺在杂草堆里的谢宁笑。
“都督夫人,如今,不也匍匐于本宫脚下了吗,哈哈!”
“你伤我母后,死不悔改,虽是痴傻,却心思歹毒,像你这种人,如何还能留在这世上!”
“倒不如早日了结了你这凄苦的一生。”
“送你去那阎罗殿,过了那奈何桥投胎去,下辈子不要在投胎成这般模样就行。”
说完,周乐潼便缓缓行至门前,示意两个嬷嬷,将谢宁架到那刑椅上。
“去,把她弄下来,将都督夫人请上去。”
两个老嬷嬷惧于裴旭声威,难免面色难堪,踌躇不前。
见状,周乐潼只疾步上前,一脚将那两个嬷嬷踹翻骂道。
“死奴才,你二人是听不到本公主的话了吗!若是那耳朵没用了,也是不用留了。”
“本宫即刻叫人将那没用的东西割了,也省的占地方。”
听此,两个老嬷嬷立即转身求饶。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而后,周乐潼只瞪着那两嬷嬷,怒气冲冲的喊。
“那还不将她拉上去!”
随后,那两嬷嬷便忙手忙脚的,将刑椅上奄奄一息的宫女,扔到了地上。
而周身软弱无力的谢宁,只能任由她们将自己绑了上去。
随后,周乐潼只笑意盈盈的转到谢宁面前,俯身盯着谢宁,拿那修长的指甲滑过谢宁的脸蛋。
“本公主真是不知,这张脸到底哪儿好,竟让裴旭不顾颜面也要娶。”
“不过是,一个生了一副好皮囊的傻子,也能让他如此着迷!”
“本公主到底那一点儿比不上你,诗书礼仪,权势地位,容貌智慧,样样都比你高贵,比你聪明。”
“为何!为何,他连看,都不看本公主一眼。”
越说越气,就见那指甲,深深的嵌了进去,直到将谢宁脸上划开了口子。
疼的谢宁深深皱起了眉头,神色厌恶的看了周乐潼一眼。
‘我这脸到底招惹谁了,上次是谢芝颜,这次是这个疯婆娘,都那么爱划别人的脸。’
‘只是,就算你们划花了我的脸,那也比你们漂亮。’
见此,周乐潼怒不可遏,抓起一旁的鞭子就要往谢宁身上抽,一旁的嬷嬷赶紧拦下。
“公主三思啊,若是都督夫人受伤了,只怕裴大人会让老奴小命难保啊!”
闻言,周乐潼只将那鞭子往地上一掷,转而高傲的吩咐。
“本公主不管她是谁,本公主只要找到残害母后的真凶,你二人今日若是审不出来。”
“不用等裴都督,本公主,就先要了你们的命!”
说完,就见那两个老嬷嬷早已吓得瘫软在地,面色煞白。
而后,又见周乐潼行至挂放于桌上的夹棍出,只虚拂了一下,继而说着。
“人人说这十指连心之痛最难承受,凡是用过这个的,都记忆深刻,不防也让夫人用用。”
“说不定,本公主今天,就能知道点儿什么呢。”
说着,只向一旁的一个丫鬟做了个眼色,随即,那丫鬟便拿着那夹棍,套在了谢宁的手指上。
这时,就听谢宁悠悠开口。
“嬷嬷,动手吧,放心~你是宫里老人,一切由本宫在,裴旭在怎么权利滔天,也得看看地方。”
闻言,那两个嬷嬷便起身,互相一看,便走到谢宁跟前。
“夫人,对不住了,,我二人也是职责所在。”
说完,便将那夹棍两端的绳子使劲一拉,随即,谢宁只觉钻心的疼痛,想要逃离,却怎么也动不了。
而两个嬷嬷就见谢宁只张着嘴巴,瞪圆了眼睛,却没有声音,便已知晓这其中原由。
于是,拉的更紧了,疼的谢宁青筋暴起,汗如瀑下,就见那血,就顺着夹棍,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
而谢宁的痛苦非常,酷刑加身,在周乐潼眼里,竟让她心情愉悦,喜不自禁。
“哈哈——夫人,都督夫人,这夹棍的滋味如何,要是你向本宫求饶,本宫便放了你。”
“哦~对了,你说不了话,求不了饶,哈哈——”
此时,谢宁用力的瞪着周乐潼,那平日里,如一汪清泉般的白眼珠上,竟爬满了鲜红的血丝。
如同地狱魔神在凝视凡人一般,令人有窒息的恐惧。
见此,周乐潼更是厉声命令那两个嬷嬷。
“给本公主拉,拉的再紧点儿,拉!”
谢宁被这剜心得疼痛,折磨的浑身发抖,而周乐潼眼见着谢宁翻着白眼,只在一旁癫狂的笑着。
“哈哈——拉,给本公主拉!”
就见谢宁嘴巴越张越大,眼珠越翻越高,而谢宁此时耳鸣阵阵。
连那周乐潼的笑声也逐渐有了回音,仿佛在一座空荡荡的山谷里。
眼前的一切都在变得模糊,直到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