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般,巧了,歪打正着,若是未变,只怕今日,便要糟了这珠子。”
于是,凌许便赶忙将几样药粉配在一起,同谢宁她们给清荷敷了上去。
上药后,事情如计划中进行,看着清荷伤势日日渐好,谢宁心下也觉舒畅许多。
这时,忽然有一小厮匆忙而至。
“夫人,凌公子,宫里派人来传话了,人已在院中等候了。”
闻言,谢宁只是丝毫未走心的看了一眼小厮。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而后,小厮便又离去,只是走时,只满脸疑惑的看了一眼谢宁。
这时,一心扑在清荷身上的谢宁,除了与清荷有关之事,其余各事便成了过耳秋风,在她眼中亦成了无用之事。
那太监见小厮通传了好久都不见人来,神色慢慢变得阴冷。
“你且快去告诉你家夫人,公主有诏想要她进宫一聚,如何还不出来!”
见此,府内小厮轮番给谢宁通报了好几遍,见谢宁并未放在心上,皆暗暗焦急。
“哎呀,你说这夫人怎么紧要之事不分呢,这要是公主怪罪下来,那如何能担得起。”
“无妨,咱们都督大人连皇上都要给几分薄面,害怕个公主吗?”
“也是啊!不过夫人平日里待咱们如家人一般,我可不想夫人遇上难事,还是再去催催吧,免得那公主在刁难夫人。”
“嗯嗯,有道理,那快走吧。”
“公公稍等,我家夫人正在换衣,见公主是头等重要之事,可不能怠慢了,我在去催催,还请公公受累多等一会儿。”
于是,两个小丫鬟便匆匆往雪院走去。
“夫人,公主差人来话,要夫人进宫一趟。”
说罢,两小丫头见谢宁还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便更着急了。
“夫人,公主请您进宫一趟。”
闻言,谢宁见两小丫头催得紧,便浅浅答道。
“嗯,知道了,我这就去。”
说着便起身往外走,清禾见谢宁如此随意,便赶紧拉住。
“小姐,换身衣服了再走吧,莫要让公主生了误会,于您不利。”
于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谢宁便点头。
“嗯,行。”
换好衣服后,谢宁至府门口见了太监,只见太监只鼻孔瞧人的冷哼一声。
“走吧~”
见状,清禾便要与谢宁同去,只见那太监却拦住了她。
“姑娘,公主只邀了夫人一人,特意交代了只需夫人一人进宫,你便在府里等着吧,不必跟来。”
而后,清禾看那太监的神色暗了暗,心觉不妙。
“我与小姐日日相随,为何去不得。”
闻言,那太监只将那拂尘一甩搭在肘窝处,阴柔的嗓音随即嘲讽。
“你想这皇宫是那么好进的吗?咱家说了,只请了夫人一人,都是作奴才的,姑娘可不要为难咱家。”
说着,那公公只白了清禾一眼,谢宁见此,只向清禾交代。
“没事,进趟皇宫而已,我很快回来,你把清荷照顾好就行。”
说完,便上了马车,谢宁走后,清禾便一直心神不宁,无奈,裴旭不在府中,也无法告知,只能在屋内着急。
而凌许也忙于谢宁临走前的交代,无法抽身。
宫内,谢宁跟着那太监走了许久,见那太监行至一名叫寿康宫的宫门前停下,与那宫内太监说了句。
“樊公公,这时裴大人的夫人,今日公主传召见她,还请公公通传。”
说完,那位樊公公便匆匆引着谢宁进去。
“都督夫人到——”
喊完,只听屋里传出一个老妪浑浊的声音。
“进来吧!”
就见,门前两个宫女将那帘子优雅的打起,让谢宁进去。
一进屋谢宁便见正堂内端坐一身着玄青色龙纹云锦袍,外衬红色滚边镶珍珠褂条,冠以九凤之冠,俨然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
谢宁心想,穿着如此华贵,想必不是太后,就是皇后,只是当皇后这也太……不合适了,那就只能是太后了。
见谢宁进屋只是打量着四周,并不行礼,那周太后脸上呈出不悦的神色,随即暗暗的撇了一眼谢宁。
因而便想起了那勾引周瑞的女子,曾也是如此这般不识礼数,心下怒意更盛。
这时,周乐潼见谢宁如此,心下甚喜,正打算借机训斥挖苦谢宁之时,却见谢宁端庄的于堂下行礼。
“臣妇,谢氏参见太后,参见公主。”
这下奸计未有得逞的周乐潼只眯了眯眼,神色高傲的俯视着地上的谢宁,而太后本想以谢宁不知礼数训斥。
谁知谢宁当即便行了礼,邃无话柄可拿,只得示意。
“起来吧,坐下吧。”
就见谢宁继而起身后便稳稳坐于周乐潼一旁。
见周乐潼一副要讲自己食尽的模样,谢宁只是勾了勾嘴角。
“不知道,公主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闻言,周乐潼只将怒意敛下,笑道。
“听闻都督夫人色艺双绝,本宫一直想要一睹芳容,如今细细看来,果然不负盛名。”
见状,周太后看了一眼周乐潼,也顺势搭腔。
“嗯,这裴大人眼光果然不错,是个人物,只是若是早些进了宫内那便是更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