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属下告退。”
高慕接收到裴旭的颜色,行了个礼,退下去了,走之前还很好心的带上了房门,守在门外,不准任何和人进去,包括清荷两姐妹。
“你……你……你不是……”
“那是高慕的主意,和本都无干!”
裴旭见谢宁儿那张怒气冲天的脸,赶紧撇清关系,生怕谢宁儿发火,连带着他,站在门外的高慕打了两个喷嚏,怀疑有人在骂他。
“你们太过分了!”
谢宁儿真的生气了,气鼓鼓的在太师椅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降降火刚在雪院的时候听到丫鬟说裴旭喂不进去药,下的谢宁儿那是两眼发黑啊。
“宁儿,都是那个高慕的错,与本都无干啊!”
“行了,你们这样做有意义吗?害我担惊受怕,吓得差点没昏过去!”
谢宁儿委屈的一肚子,有苦说不出,难受的不想说啥,又看了看身上还缠着纱布的裴旭,只好暂时压制了怒火。
“等出去了,找高慕算账!”
“说吧,你们这样折腾有什么事?”
谢宁儿不相信高慕会这么平白无故的吓唬她,这么一看,可能是裴旭怎么了,高慕才这个样子,要不然,也不会合起伙来坑她。
“好吧,被你猜到了。”
“还真有事?”
‘我就随口一说,我以为你们闹着好玩的,还真有事!’谢宁儿心里嘀咕着,疑惑地看着裴旭,看他会说出什么事。
“本都,不想喝药,就等同于喝不进去,其实这样一算,也没骗你。”
“哎!哎!哎!你要点脸行不行!”
谢宁儿经过刚才的虚惊一场,现在又被裴旭这个,不知道是卖萌呢,还是故意的呢,谢宁儿有点上头,继而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药太苦了,本都才不会喝这么苦的药!”
裴旭这话说的还颇有道理,还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态度,谢宁儿觉得自己的血压猛的一下突然升高了。
“不是,你不喝药,叫我来,你就能喝了?”
谢宁儿就奇了怪了,这个男人怎么回事,有时候吧,那个脾气冷的跟冬天的冰柜似的,有时候吧还挺贴心的,有时候又一秒打回原形,仿佛那些温柔都是假象。
“是呀,宁儿喂,药都会变得好喝了!”
说着裴旭还自我赞同的点点头,谢宁儿都不知道说裴旭什么好了,看在他帮自己接骨,又把自己从谢府解救出来的份上,喂药这点要求,只好任命的赶鸭子上架了。
“不是,这药碗里怎么没有勺子?”
谢宁儿从太师椅上起来,走到裴旭床边,拿起那碗搁在桌子上,晾了有一会的药碗,这才发现这碗药居然没有勺子。
“宁儿,不如……你先替我尝尝?”
裴旭的套路可真深啊,这前因后果,完美衔接,要是谢宁儿知道真相的话,一定会和裴旭大打出手。
“行吧。”
谢宁儿端起药碗,不疑有他的‘咕咚’了一大口,却始终没有发现碗边还有一些粉末残渣,这是有多信任,才会这么做,裴旭看着谢宁儿喝了一大口,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做错了,自己不该怀疑谢宁儿。
“来吧,我喝了,药凉的差不多了,你喝吧。”
谢宁儿喝完了之后,在裴旭的床边坐下,将药碗递给裴旭,就在裴旭要拿到药碗的时候,谢宁儿忽然眼前一黑,就‘咚’的一声倒在了地板上,裴旭赶紧掀开被子,从床榻之上跳下来,抱起谢宁儿,将她放在床榻之上。
“高慕,临沂,清荷,你们快来啊!”
裴旭即使身为大都督,东厂厂主,也有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这一刻,看到谢宁儿,裴旭忽然找到了那个柔软的地方。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清荷两姐妹,临沂,高慕,听见裴旭的声音,推门跑进屋内,清荷看见躺在床榻之上的小姐,泪如雨下,握着谢宁儿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宣太医!快宣黎太医和何太医来!”
“是。”
临沂领命就去了,裴旭黑着这个脸,从床边走到谢宁儿,刚才坐的那个太师椅那坐下,用手撑着脑袋。
“都督,您就算在不喜欢我家小姐,您也不可以下此毒手啊!”
清荷看见谢宁儿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之上,撕心裂肺的叫唤着,完全忘记了这还是都督府,而不是以前那个谢府。
“都督,两位太医到了。”
“你们好好看看, 夫人到底怎么了?!”
“是。”
清荷还跪在床榻边上哭,这会子见到太医来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等着太医他们诊治,原小姐殁的时候,清荷就痛恨自己不在边上陪着,这第二个小姐,要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也不会独活。
“小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小姐”
“清荷,你掀起来,不要妨碍太医诊治!”
姐姐清禾毕竟比妹妹年纪稍微年长些,遇到这件事,特别的沉着冷静,扶起哭的嗓子都快哑了的清荷,到一旁安慰。
“怎么样?”
不说清荷两姐妹,就连平时沉着冷静的裴旭,这一刻也慌了,六神无主,谢宁儿不就是喝了一碗药吗,怎么会就昏倒了呢,看来这下手的人挺狠啊。
“回都督,都督夫人中毒,为长生草草芯制成,目前无解。”
黎太医和何太医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裴旭,这个事实,裴旭连连后退,吓得直接又跌坐在椅子上。
“那你们的意思?”
“就是……夫人可能醒不过来了。”
“不……不可能!”
清荷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开始怀疑自己是不克自家小姐,前一个小姐,是怎么没的,还没查清楚,这第二个小姐,又要这样了吗。
“醒不过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