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懂，只有他明白，这才是曲烟此前听了他那句“钱和尊严，你自己选一个”的答复。

她啊，全都要。

于是他那张向来没有过多情绪的俊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笑意，快得如同瑰丽的流星划破夜空。

小桃的脸瞬间就红了。

笑过后，季卓然开口，“行了，这件事我会派人处理，曲烟到底是曲家人，这件事也只会是家务事，希望大家不要对外声张此事，不过公司这样也没办法运作，先让员工放假回去，我找人来收拾。”

他几句话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丝毫没有自己是个外人的觉悟。

但，他似乎就是有那么一种领导魅力，他这话一说，丽莎瞟了一眼曲守全，见他没有意见，便果断跟进季卓然的方案。

“对，你们都先回去，不过也要时刻注意公司的上班通知，目前暂定放假一天。”

员工们相视一眼，忽然有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感觉。

虽然电脑被砸看着挺吓人，但他们这还真就愉悦放假了……

所以，总的看起来，好像也还不错？

甚至就连曲守全的脸色也好看了一点，毕竟这时候季卓然站出来主动承担，他可就减少了一笔不小的损失……

在场之中，只有一个人的神情如冰。

曲凝。

曲凝的脑海中还在不断回放此前季卓然突然起来的笑容，那是在她面前向来吝啬的表情。

可是，他偏偏就是因为曲烟的一句话笑了！

又是这种讨厌的感觉，小时候就是这样，曲烟总能轻易让他笑；而她，很多时候甚至压根不明白季卓然在笑什么！

这见了鬼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