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清风点点头,“我昨夜怎么了?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
“没什么,就是遇上了一群不长眼的东西罢了,既然没事,记不记得并不重要。”白启雍没有将昨夜发生何事说出来。
昨夜遇上的那群人是慕容氏余党,作为剿除余孽的统领,他不但没抓人反而将其放了,这事若被他人知晓定会大做文章,倒不如什么都不明说。
当然,裘逸墨那边他没有隐瞒,昨夜之事他没有一丝遗漏都告诉了裘逸墨,包括慕容浩的态度以及木建明的那一声“二小姐”。
说没有疑心那是假的,他虽然觉得夏清风骗不到自己,但此事涉及慕容氏族,他必须要小心对待,以防是慕容氏族的反间之计。
但,夏清风的身份究竟为何?
大手轻拍了拍火焰的脖颈,白启雍将马缰一松,身形轻点,眨眼之间便从火焰的马背上跳到了马车前头,宏云早在白启雍有所动作之前便向一旁挪了挪,给白启雍留下了足够的落脚位置。
“哇塞!”行云流水般的一套动作让夏清风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鼓起掌来,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么厉害的身手,令人大开眼界。
“好了,收起你的掌声!”被夏清风的天真惹得轻笑不已,白启雍一个跨步越过夏清风钻进了马车,伸手顺道将夏清风一同拽了进来。
隔帘没了支撑直直落下,瞬时将马车里外相隔开来。
“可还有哪里不适的?”将夏清风左右看了一遍,白启雍的担忧全都写在脸上。
昨夜慕容浩说给夏清风施了针让她昏迷六个时辰,虽然六个时辰过了她的确是醒了,但不知施针是否会让她有任何其他症状,或者对她会不会有什么不利之处。
“其他倒没什么,就是脖子后边儿疼的厉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夏清风瘪嘴说道。
“这里?”白启雍伸手替夏清风按了按脖颈后侧方,惹得夏清风一阵呼疼。
“你轻点儿!”不满地瞪了白启雍一眼,夏清风疼得龇牙咧嘴,嚷道,“疼死了,就是那里,轻点揉!”
对于夏清风的使唤白启雍不觉有任何不妥,但是外头无意听见的宏云悄悄抹了把汗,不由得对夏清风高看了一眼。
这夏清风胆子也着实大,里头那位可是最为尊贵的雍王爷,她竟然能如此使唤而不自觉!当然,雍王爷对此似乎没什么意见,他也只能当耳旁风一样拂过就算……
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白启雍是个练武之人,打小练武偶有伤痛,因此向太医院学了一些自我调理的本事,加上他替夏清风揉按之时使了点暗劲儿,着实缓解了她不少疼痛。
被白启雍揉了一会儿脖子之后,夏清风才反应过来彼此身份的悬殊,但奈何功效甚好,她本是现代人,从未将“男女授受不亲”当作一回事,便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白启雍的服侍,直到整个人都放松之后,她才格开了白启雍的手。
“请王爷赎罪,是奴婢冒犯了。”
享受完了,也该装装样子了,夏清风换个姿势跪在白启雍面前,小声说道。
白启雍倚靠在软垫之上,睨了夏清风一眼,思量许久才出声问了一句——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