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煜煜看了看手机，然后对导演说：“导演，要不今天先到这里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下午再继续？”

说实话，她有点饿了。

“下午两点。别迟到。”导演也看了看表，说。

徐煜煜收拾好东西，又听见穆导问她：“你平时，是和家里人一起吃饭的吗？”

徐煜煜愣了愣，水灵灵算是吗？

“哦，是啊。”她答道。

穆导神情晦涩，说没事了，你走吧。

陈辰目送徐煜煜出了会议室，也开始收拾他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徐璐的事。”陈辰问穆小桥。

“当年闹成那样，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我干的。你让我怎么开口问。”穆小桥抹了把脸，疲倦地说。

陈辰没回答，看着徐煜煜刚坐过的位置，嘴角微微上扬。

穆小桥的下巴上有些微胡渣，他如今也三十好几了。不再是那个无所顾忌朝气蓬勃的少年了。

他爱徐璐，这一点这么多年来从未变过。

就算是徐璐利用了他，就算她骗了他，他也任旧爱她爱的死死的。

当年的事，如果他知道的早一些，绝不会任由它发展到那个地步。

可是，毕竟没有那样的机会。

“你就不想跟徐璐亲口解释解释？”陈辰问，手中又转起那只钢笔。

穆小桥理了理西装，对他说：“能解释我早解释了。”

“可解释有什么用，她本来就讨厌我。”

陈辰翻着手机，说：“穆导这么没自信啊。”

穆小桥看着陈辰，说：“编辑今天怎么关心起我来了？”

陈辰笑着说：“可别这么说。您是导演，我一个小编剧哪敢不关心导演啊。”

“少给我扯。”

……

徐煜煜从会议室里出来，到处找水灵灵都找不到。电话也不接。

这个家伙，说好了是来给她当助理的，结果一个上午都看不见她人影。

她翻了翻带着的布包，果然，水灵灵忘了把她家的钥匙复制一份给她了。

也就是说，徐煜煜现在无家可归了。

徐煜煜叹了口气，站在虞文总部大门前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