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便是终生不娶的打算。

冯明舒心里，又是苦涩又是欣喜，苦涩于给她找个人相伴一生的法子行不通，又喜悦，没有自己的这个世界，他果然终身不娶。

明明做孤魂野鬼时，也见证了他的一生，此刻亲耳听他说了一番，心里却是激扬澎湃。

“戚大人，倘若戚大人……有了牵挂，即便，并不爱，也定会对她负责的吧。”

这个问题有些奇怪，戚修能思索了一下，依旧还是回答道，“若是形势所迫，不管是何种理由，自然应当相守一生，这世道，女子本就艰辛。”

冯明舒抬头，她就知道，戚哥哥总是这般为女子着想的。

缓和了几分，暂时放下这番事情，“我明白了。”

冯明舒已打算好了，那女子也只是出来相谈一番，自己压一压消息并不会对女子有多少损害，稍后，她会亲自去给那女子说道说道。

“对了，京城里的学馆最近新增了许多，听说是戚大人的主意。”冯明舒另找了一件事来说。

戚修能点了点头，“公主所说，可是免费私塾？以前的私塾，大多是对富贵人家开设，如今新增的一些私塾，免费对孩子们开放，到了年龄就可以，我觉得国家的新生在于教育，年轻一辈才是国家未来的希望，公主以为呢？”

没料到戚修能会问自己的意见，冯明舒点了点头。

“戚大人说的极是，但我这里有些其它的想法，戚大人也可以听一听看。”

“公主请说。”戚修能笑了笑，并未因为是女子就怠慢她不尊重她的想法，反而是一副认真的模样。

冯明舒笑了笑，“我以为，如今许多人家读不起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笔墨纸砚太贵了，若是我们能从这些上下手，说不定也能事半功倍，我听说，有那有些小国制造的纸张粗糙许多，但却是用竹子做成的，呈暗褐色，文人墨客用来，许是觉得粗糙，并未推广，但降低了这方面的成本，对初学者来说应当够用了。

另外……或许我们也可以在多开设些女子学堂，女子也并不是只有在女工刺绣琴棋书画上有作用，公子以为呢？”

戚修能没料到公主如此博学多识，点了点头，“我也曾听闻这样的事来，但都是些杂谈，也并没有人远赴那样的小国去一探究竟，但我觉得公主的法子可行。”

这般商讨之后，一回宫，冯守立刻派人前往边关小国去一探究竟，另一边，着手整顿京城里的学馆，以及增设免费学馆。

好不容易休沐，冯守死缠烂打要和冯明舒出去考察考察。

冯明舒知道，冯守这是想看看如今这段时间的政绩如何，想要在自己面前得一个表扬，便也任由他去了。

考察了一圈，只觉得人人面上笑脸盈盈，冯守才放下心来，暗地里呼了一口气，但冯明舒已经将这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她失笑，摇了摇头，“阿弟，那边有家裁缝店，我们去做几件衣服吧。奖励你勤政爱民？”

虽然皇宫里有更好的，但是冯明舒知道，冯守向往这些平凡的生活，向往普通的这些温馨，只因自己没有得到过，便更加珍惜。

果然冯守眼睛一亮，二话不说，“走走走，我也要给阿姐做几件好衣服。”

里面的裁缝是个上了年纪的白胡子老头，那老师傅笑脸盈盈的恭敬迎了上来，“二位买布还是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