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昙拉着春樱的手，跪了下来，发誓道，“奴婢誓死追随公主，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

这些话只要给钱给权势地位，任何人都能说出口，但是冯明舒相信，这两个乖丫头是真的从心底里这么觉得，忍不住笑道，“哎呀，你们搞的像要跟我拜把子一样，都是被吴良玉那丫头带坏了。”

三人忍不住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十月，冯明舒终于从宫里赏脸，应了刘子墨的约。

千金楼后门，一辆华丽的马车停了下来，刘子墨掀开车帘的时候愣了一下，心下疑惑怎么是这里？今天千金楼不是歇业吗？

但是，容不得刘子墨多想，他只能快步下车，转身为冯明舒撑了把伞，看着冯明舒走下轿子，露出标志性的微笑。

屋外是大雨倾城，屋内确是一派祥和宁静之景，沈千金烧钱一般燃着京城最贵的贡品熏香，盘腿坐在檀香木的桌子前，似乎是在构思新的画作，听见脚步声，抬了抬头，也没起身上前迎接，只淡淡道，“上茶。”

原本立在两边的小厮，赶忙恭敬的上前，一个接过雨伞，一个上着最好的茶水，又是贡品一般的存在，冯明舒笑笑，“沈老板，别来无恙。”

刘子墨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看出去的两个小厮，那时沈千金缠绵病榻之时，近身伺候的两个人，僵硬了片刻，上前点了点头，“沈兄身体大好了？”

“没什么别的要问的？”冯明舒上前拿过沈千金的笔，霸占了主人的位置，重新抽出一张雪白的宣纸，写了两个字。

沈千金起身退立一旁，看着冯明舒的字，双手抱胸，啧啧两声，引来冯明舒报复性的对视，然后一秒钟毁了沈千金刚刚未完成的画作。

沈千金沉默了片刻摇头走开，似乎只是觉得这实在幼稚，懒得搭理。

刘子墨的脸色已经僵硬了，这两人的熟悉程度，分明就是相熟的朋友，哪里需要自己在中间，此刻倒像个局外人。

沈千金瞥了一眼刘子墨，咳嗽两下，提醒道，“公主要不等会儿在写，还是先快些处理完眼前的事儿，我这心里还难受着在。”

冯明舒朝沈千金翻了个白眼，放下手里的狼毫笔，突然将桌上的宣纸团成了一团，丢到旁边，起身走近刘子墨，居高临下看着正放下茶杯的刘子墨，平淡道，“刘子墨，你可知罪？”

刘子墨还没来得及起身回话，冯明舒打断：“你应该是不知道的。”

冯明舒转身走到窗边，留给刘子墨一个深红色的刺眼背影，望向窗外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我现在只有一句话想问你，这个问题很简单，你只需要回答我会不会，如果我是男子，你还会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