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则掀开坛封,灌了一口酒,凑过来。
“我嘴里的酒已经到你肚子里了,这辈子,你永远也没办法和我撇清关系。”锦瑟附在他的胸口。
他迷蒙着眼睛,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陶醉不已,“你已经在我心上了,怎么撇清,剜心?”他闭眼抚摸她的秀发。
“你还认识我吗?”
曹夕笑的跟花痴一样,“当然,你是锦瑟?”
“那你知道今是什么日子?”
曹夕陷入沉思,“今日?”她好像记得昨日他们去找虫子,不对,好像是去踏青,不对......他有些昏,“今日我们约好去看青柠侧妃,她受伤了。”他终于想起来了。
“你好傻,今是我们大婚的日子。”她双手摸着他滚烫的脸,“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对不起。”她将脸贴上去。
曹夕翻身,气息散在她的鼻前,艰难说出几个字,“这是在做梦.....”
……
月下西山,周围一片漆黑,虫子的鸣叫声都安静下来,不远处只有袖袖不允许发出的声音。
......
清晨的树林,薄雾缭绕,阳光透过树叶,斜斜地照在曹夕身上。
露珠滴在他的脸上,他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扫视周围。片刻后,又软软地倒下去,眼神空洞地看着天。
昨晚做了什么?做了一个梦!真实却又模糊的梦。
他又爬起来,看着掩映在远处的客栈,“锦瑟走了!真的走了!”眼泪从眼角划过,一松开就是一辈子了,再也看不见了。
他胸口痛的厉害,难以喘气。随手一摸,怀里拉出一条丝巾。纯白色上面一抹鲜红。
他顿时崩溃,急忙起身跌跌撞撞冲进客栈。
人已经走了......
……
曹夕回京只在家里住了一夜,便没有了身影,沈幽兰渐渐明白锦瑟最后一句话。有相思入骨,胜过日日相望不相亲。
那边言珏的身体,在宫中恢复的良好,只是内伤这个东西,需要慢慢调理,于是他打算回府。
温青柠也被接了回来,只是暖琴被言珏送走了,具体去了哪里恐怕只有他和赵琳知道。
一回来多了个儿子,温青柠也是各种别扭。
现在的璃王府,能说上话的只有温青柠,所以府中事务,管家都是找她商量,久而久之,她就开始埋怨了。
这日晚饭后,温青柠抱了几本账单,还有人员名册,很不高兴地站在言珏面前。
“我还有事,你先去睡。”言珏头也没抬,在一旁的书堆里找着什么。
许久才反应过来,抬头见温青柠气鼓鼓,又看她手里抱的东西。
“这个……对于你来说确实有些困难,我觉得你还是适合吃吃喝喝的日子,要不……这正妃的位置你顾个人来做。”言珏坏笑道。
温青柠白眼直翻,账本一扔,扭头就走。
他着急起身,抱住她,“你现在越发小肚鸡肠了,说说看,什么事情能难到我聪明的夫人?”
她对裴管家很不满,扬言要开掉他,请个得力的助手,“裴管家分明就是为难我,什么事情都要我做,那我要他干什么?我要重新雇人。”
“准了,雇十个都可以,反正你夫君有钱。”言珏将她抱坐在腿上,“这些都是王妃应该会的东西,你请一百个,该你做得事还是得做,你以为还能像从前那样被我宠着,光吃不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