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着口水坐了下来,站着实在吃不消。这样僵持,自己明显吃亏,可是又不能低头,怎么办?
两人一上一下,温青柠瞅着言珏,言珏则看着书,树下凉爽的风,让人惬意。
一个时辰过去了,温青柠烦躁的不行,屁股都坐疼了,可是站起来腿又受不了。
“赵琳,”她回头唤了声,又看了看言珏,“我饿了。”
“在上面什么也别想吃。”言珏道。
“你这人心也太狠了,我要下去。”温青柠觉得来硬的不行,好汉不吃眼前亏。
“别啊,五小姐,本王今日什么事都不做,什么人都不见。”言珏头也没抬。
“我要下去,我受不了了。”
言珏冷笑一声来到围墙边,伸出双手。
将她抱下来,“你下次再这么闹,我绝不姑息。”
“明明不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禁足我?”温青柠实在不敢说昨晚听到的事情,男人好起来,天下都可以送给你,触碰他的原则,分分钟让你死翘翘。
“我心里有数,她是父皇的人,若她贼喊捉贼反咬你一口,你如何解释?”
“就是看不惯她,每次都来挑拨我和你的关系。”温青柠嫌弃道。
“你既然知道,又为何要跑?”
“一时气急。”
“你曾答应过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和我一条心,到底谁说话不算话。”
她确实答应过,可是言珏心里有太多的秘密,让她惶恐,她怕最终落个爱恨交加,生不如死的结局。
人心只有拳头大,装一个人都觉得沉重,还能装几个?
越想心里越委屈,越害怕。言峰对自己的血感兴趣,这句话虽然她没有寻根问底,但是这其中却有让人担忧的隐患,那会不会言珏对自己从始至终也都是想得到什么东西。
突然又想起落霜给她把过脉后的表情,想起昨夜听到的话。自己会不会处在言珏一个温柔甜蜜的陷进里?
她莫名奇妙地捂住胸口道:“不知为何我总感觉胸口有东西,每每我心口痛的话,它就动的厉害,随后疼痛感就消失了。”
听到这句话言珏果然顿住片刻,“只要不是加重就行!”
“我总是想跑,是因为我觉得你不真实,我很害怕。”
言珏的双臂紧了紧,“你是我妻,要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回雪地深处,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雪地深处?”
“那里有一头银鹿,通体银白,一对深红的角,很漂亮,到时候我猎来代替你的小红马。”
温青柠听的莫名其妙,她再问,言珏便收住话茬。
温青柠失落道:“我们都没有拜过天地,不算夫妻,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接回来的才是。”
是的,他们没有拜过天地,他没有亲手掀开她的红盖头,甚至新婚之夜,将她拒之门外……
而这些只是想告诉身边的眼线,他不高兴这场赐婚,讨厌这个人。种种作为以掩饰他从小便喜欢她的秘密。
“你是唯一的妻,生生世世。”言珏肯定。
温青柠觉得自己真是没用,经不住他三言两语哄。
可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爱他。
即便今天出走成功,也许可以一生周全,可是心应该逃不出言珏的手掌。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你虐我千百遍,我待你如初恋!
三观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