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在这儿。”萧景逸叹了口气,“娶了个不让人省心的太太,就是再怕也得硬着头皮上。”
黎清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这么说倒是我连累你了。”
“不连累,我自愿的,为了你,就是拘十五天我也认了。”萧景逸突然问了句,“我仗义吧?”
这种带着满满江湖气的话从萧景逸这么个气质清冷禁欲,穿西装打领带,一看就很精英人士的总裁大人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显得既滑稽又可笑。
黎清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呸,萧景逸,自打离婚以后你不要脸的功夫真是日益精进,脸皮都快赶上城墙了。”
“谁说我跟你离婚了?你倒是把离婚证拿出来呀。”萧景逸正了正色,“只要咱们还没去民政处,你就是我合法合规的萧太太,遇到突发状况的第一监护人。”
黎清越听越觉得好笑,怎么会有人能把泡妞的话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又索然无趣:“那你准备让本第一监护人干什么?”
萧景逸面不改色地开始了拐骗老婆回家之旅:“我没有车,你送我回家。”
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偷听的林殊途简直气到怒发冲冠:“呸,萧景逸你狼子野心,你臭不要脸,你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禽shou不如!”
“行了行了,途途,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再这么下去我都怀疑你跟小婧到底是不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了。”黎清赶紧把冲过来的林殊途推开,防止俩人再扭打到一块儿,“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去,我晚点再联系你。”
“学姐,你该不会真要送这个王八蛋回去吧?”林殊途明显听出了黎清语气里的妥协,急得连声调都拔高了一度,“他是怎么对你的你全都忘了?他以前把你锁在床上的事情你也忘了?那是火坑,跳进去就出不来了。”
“那是以前的我,那家伙就是个混蛋,现在的我不会了。”萧景逸看着黎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郑重承诺道,“我长大了。”
“长大你麻痹!”林殊途简直被气到喘不上气,连着咳嗽了好几声,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萧景逸你特么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的?你一百几十斤的个头,三十多岁的年纪,往那儿一倒能压死一头母猪,你特么到底哪来的脸说自己长大了,你以为自己十三四岁呀!”
苍天啊,大地呀!这才多久没见,萧景逸这家伙到底是在哪儿学的这死缠烂打,不要逼脸的一套。
以前那个口是心非,一句我喜欢你纠结了十几年都说不出口的闷骚直男癌去哪了!
“学姐,这样,你先开我车回家,我送他回去。”林殊途深吸了一口气,疯狂压制住想在路上直接把萧景逸就地做掉,然后抛尸荒野的疯狂想法,“放心,我一定把咱们总裁大人全须全尾,好手好脚的送到家。”
“要是你,她当然放心,难道你还有让我不能全须全尾的本事吗?”萧景逸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不过我可不保证从这出发的时候是两个人,到我家以后车上还有两个人。”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这么打嘴炮都不嫌累的吗?”黎清被这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吵得太阳穴隐隐作痛,“途途,你先回去,我送萧景逸回家,然后我们两个出来见一面,把今天晚上的事情汇总一下,看看到底是谁打的那通神秘电话,把我们三个全都给引了过来。”
林殊途为了保证黎清的生命安全,主要是为了保证黎清尽量减少私底下跟萧景逸接触的机会,简直是使出了洪荒之力:“既然你今晚要出来,那干嘛让我先回去,我开车一路跟在你们后边儿就好了。”
萧景逸傲气地往林殊途心口补了一刀:“我那是高档小区,五十万以下的车型不许入内,送外卖的摩托就更不行了。”
常年骑着摩托车扮猪吃老虎,顺带中途接点单子挣个五块八块贴补家用的林大少爷此刻终于遭遇了人生最大的滑铁卢。气到他简直恨不得立马杀进老姐的停车楼,随便搞辆几百万的黄金车,再在上边儿里三层外三层地贴满钻石,然后大摇大摆地开进萧景逸的小区,停在门前冲他怒吐十口唾沫。
当然,一切终是幻想,他要是敢这么干,常年扮猪吃老虎,装孤儿卖可怜博取黎清同情的事情就会瞬间被发现。
在现阶段,他并不打算在自己和黎清的关系还没有稳定之前引入这么一个足以让他瞬间出局的不稳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