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藏身的地方是萧景逸的地盘,我还查到这间茶场每天都会有货车定时进出,所以如果想往里面搬运什么人和东西都只需要藏在货车里,简直方便到不行。”林殊途用手背狠狠的擦了一把眼角,“人家明明就有小心求证,私底下也做了不少功课,你干嘛这么不相信人家,一上来就全是指责。”
“对不起途途,对不起,对不起。”黎清听着对方的血泪控诉,心里简直内疚死了,“是我不好,我不该上来就劈头盖脸的骂你。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心里压力有点大,所以不知道为什么语气突然就变得这么不好,我不是故意拿你当出气筒的。”
“哼。”林殊途哼唧了一声,然后把头偏向一边,“如果站在这里跟你说话的是宇文鸢,你肯定不会骂他不成熟,不理智。他说什么你都信,拿他当天仙似的。”
黎清感觉自己冷汗都要出来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原来三个男人凑在一块儿也没有多安分:“途途,请问你和小叔叔有什么好比的,这飞醋是不是吃得太莫名其妙了点儿?”
她造的到底是什么孽,萧家还有个有事儿没事就吃飞醋的没彻底摆脱,这就又来一个,真是让人头大。
“我跟他当然没法比,毕竟顶着大太阳替你在这里蹲点守人的是我又不是他。他啊也就只会坐在舒舒服服的空调房里接接你的哭诉电话,再动动嘴皮子安慰你两句。”林殊途从包里翻出一个小型摄像头,“喏,待会儿我会把这个戴在胸前,这样你就可以实时监控我们进去以后茶园里发生的事情了。”
“你们两个留下来保护小姐,剩下的跟我走。”兰姨从带来的一众保镖里选了两个看起来最身强力壮的。
“不用留人下来保护我,我跟你们一起过去。”黎清摆了摆手,“我和萧景逸还没正式离婚呢,这个茶园属于他的婚后财产,仔细算起来,我还有一半股份。身为这儿的大股东,带人来视察简直名正言顺,他们要是撒泼打滚不许我们进去,那就直接报警好了,我还不信连警察都治不了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坐在治安亭里的保安看着眼前突然多出来的几张生面孔揉了揉眼。
“你们老板娘。”黎清虽然杵着手杖,但身上流露的气质却依旧不凡,“散开,我要视察工作。”
“什么老板娘,没听说过,闪开闪开快闪开,我们这里不接待外人。”保安有些粗暴地挥了挥手,“我让你们快走,再不走,我可放狗了啊。”
黎清毫无惧惧意地直视着对方,表情带着三分冷漠,三分讥笑和三分不屑:“这是萧景逸的地盘吧?”
“新来的老板的确是姓萧,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黎清从手机里调出之前兴高采烈拍的结婚证电子版,贴在治安亭收费窗口的玻璃镜面上晃了晃:“喏,看清楚了,这是萧景逸,这是我,黎清,所以我是他祖宗。”
“哎哟,老板娘还真是你呀。”整个c市就只有一个人叫萧景逸,所以也就只有一个女人能跟他一块儿写在结婚证上,“咱们这儿这么偏你都能找来,真是不容易啊。”
“他不是让你们给我加条生产线做罐装茶饮吗?我实在是等不了了,所以过来看看进展。”黎清用手杖敲了敲治安亭的底部玻璃,“还愣着干什么,快打开闸门让我们进去,外面的太阳都快把人给烤熟了。”
“你们这儿有没有什么可以给外人住的地方?”黎清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过闸门,“还有你们最近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比如闹鬼,半夜突然听到孩子哭之类的。”
“夫人,我们这是茶园,又不是农家乐,怎么会有给外人住的地方?不过库房倒是有挺多,您要是不介意的话上茶叶堆里眯一宿也行。”
“嗯,没你事儿了,我去别处看看。”黎清点点头,默默把库房这两个字记在了心里。
像这种基本已经近似于野放的茶园除非在每年采茶季需要招聘大量短工,否则日常运营人手两只手就数得过来,工作人员之间彼此朝夕相处,既眼熟又了解对方,别说是混进来一群陌生人了,就算混进来只蚊子都会被人在第一时间认出来。
“学姐,你说咱们是不是要先从平时没什么人去的地方开始查起啊。”林殊途在兜里摸摸索索了好一会儿,就在黎清以为他带了什么大宝贝的时候,这货竟然华丽丽的掏出了一包跳跳糖,“我看这后山的茶园平时就没什么人去,不如咱们兵分三路。你的人去一路,我的人去一路,我带着你去一路,咱们把整个茶园翻过来查一遍,人说不定就藏在这些茶树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