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上去了?”宇文鸢前脚刚走,第五只就变了脸色。
从客厅一侧的暗门里缓缓走出了一道人影:“进卧室了。”
“黎家的事情怎么样了,人没出什么问题吧?”
jio面无表情地汇报道:“割开车门硬救出来的,伤得挺重。黎家这次两个当家的一个进局子,一个进医院,留下个平时不怎么管事儿的大小姐也是重伤初愈,恐怕是真得垮了。”
“垮了好啊,锦上添花哪儿比得上雪中送炭。黎家这次要是能挺过去,黎清往后就是结结实实欠了我们第五家一个大人情,早晚用得上。”第五只从盒子里抽出一支雪茄,低头剪了起来,“这些消息都暂时保密,他房间的信号屏蔽器也记得开上,免得这傻子一听说黎家出事儿就去掏心掏肺,到最后白给别人捡便宜。”
jio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先生对黎小姐有意思,这可犯了大忌。”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好犯忌的,这是好事儿啊。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有爱有恨,才可以被掌控。家主的执念是宇文鸢,宇文鸢的执念是黎清,而黎清的执念是家人,我们只要拿捏住执念最顶端的那一环,就能操纵这条线上的所有人。”第五只优雅地点燃了雪茄,“人因为执念而强大,也因为执念而渺小。连家主都过不了这一关,更何况是先生呢。”
“等着吧,第五家很快就有喜事了。”第五只拍了拍jio的肩膀,“你也加把油,争取双喜临门好了。”
平旌酒店,902房。
惨遭放鸽子的江滨在房间里吃了下午饭,泡了人造温泉,然后又美美的睡了一觉,等到醒来还是没有所谓约好的粉丝登门拜访,也没有接到第五婧和宇文鸢的任何一个电话亦或是说明。
“这搞什么飞机啊,简直是白浪费我一下午的时间。”天幕渐黑,他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万家灯火,越看越气不打一处来,掏出手机就打算告状。
电话先拨给第五婧,对方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再拨给宇文鸢,响起的提示音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这两人怎么回事啊,跟约好了一样,同时电话都打不通。”江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难道是一块儿上郊外进行某些少儿不宜的运动了?那自己还真不能在这时候去打搅他们的雅兴,不然以第五婧的小气鬼脾气明年赞助准得飞。
晚上,医院。
黎清躺在房间里焦急的一会儿给晋中叔打电话,一会儿又给黎浩发微信,恨不得分分钟飞到老妈的医院。
病房门外,萧景逸安排的人在走廊上坐了一排座椅,全都个个精神抖擞地紧盯着房门,连只蚊子都不能放进去。
“等一下,麻烦您摘一下口罩。”
一个手里拿着注射用托盘的医生打算进黎清的病房,第一时间就被他们发现并且拦了下来。
经历了上次第五婧假扮医生进来抢人的事件以后,这群手下现在只要看见不是在固定复健或者查房时间段出现的单人医生就会格外打起12分的小心。
对方一点儿也没遮掩,直接爽快的摘下了脸上的口罩,那是一张他们每天都会见到,无比熟悉的脸。
“卫医生,是你啊。现在的心理课程不都已经调到早上了吗,怎么突然这么晚过来?”
“我在整理病历,发现她的情况有些不太好,需要马上进行药物介入治疗。”卫葳脸上像戴了一个面具,冷冰冰的,毫无表情,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机械和呆板。
以前的她虽然常年板着一张冰山脸,也不怎么爱说话,但却不会给人如此诡异的感觉。
“那就麻烦你了,卫医生。”
这些保镖倒是没看出什么不同,心里想着既是夫人每天都要见的医生,又是梁毅的女朋友,双重身份加持下,出事儿的概率基本为零。
“黎浩,我妈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