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梁毅倒吸一口凉气,情不自禁“嘶”了一声,“这可不是小事儿,你是非得把人往死里整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手都伸到我枕头边了,弄死他活该。”萧景逸的声音冷漠中透着杀意,让人听得连骨头都在发寒。
早上换完第一套吊瓶,黎清躺得有些背痛,于是用枕头垫着后腰,小坐在窗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鸟在树上叽叽叫。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三道长短适中,声音不大不小的敲门声。
“请进。”
“黎小姐,你好,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也是萧总好朋友,我叫梁毅。”
从门外走来的男人留着给小平头,脸上挂着笑,眼神却井然无波。身上透着一种普通男人身上根本不会有,必定出自军营或者从小就接受高强度体能训练所训练出来的男人味,整个人往屋子里一站,连空气都被染上了一股充满性张力的入侵性。
“你好,梁院长。”黎清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在这儿住了好几天也没正式跟你道过谢,真是不好意思。”
“黎小姐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梁毅往前跨了几步,却不敢离她太近,巧妙地维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你看树上那只鸟像不像喜鹊?”黎清把目光继续投向窗外,“都说喜鹊报喜是好兆头,这么看梁院长带来的一定也是好消息咯。”
“黎小姐你可真是个聪明人,一见面就给我戴高帽子,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讲不好的消息了。”梁毅深深地看了黎清一眼,不愧是萧景逸动心思的女人,果然有点儿意思,“不过为了你的健康着想,这个坏人我可当定了。”
“说吧。”黎清缓缓将头转了回来。
“我们医院因为不让五小姐的小心肝儿进来见你,把人家给惹哭了。”梁毅憋着一脸的坏笑,“所以现在遭到了打击报复,从后天起无限停业,直到宇文先生哪天心情好大发慈悲放过我们。你得转院了。”
“公司临时出了点小事儿,我妈过去处理了。”黎清挑了下眉,“专挑在这个时候让我转院,你们唱的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黎小姐,你这防备心也太重了。”梁毅皮笑肉不笑,“转院的事儿事出突然,我也没料到会这么仓促。你要是不放心,我这就把萧总请过来让他亲自送你过去怎么样?”
提到萧景逸,黎清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得了吧,你要是把萧景逸叫来,我估计就该直接让他带回去了。我现在手术也做了,恢复得也不错,加上又要转院,许多手续都很麻烦,就不麻烦梁院长和萧大董事长了,这些小事我们黎家不缺人手办的。”
“黎小姐,你要去的医院萧总已经联系好了,到底是他一片心意。”
“就是他的一片心意,我才更不能接受。”黎清冷冷的拒绝道,“我和萧景逸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之前在这儿住着是因为他欠我一条命,他得还。现在命还清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是我的事,不劳他操心。”
梁毅语气中带着失望:“黎小姐这么说就是铁定没商量咯。”
“怎么,你还打算绑我不成?”黎清妩媚地眨了眨眼,就算脑袋上缠着一圈绷带,她妖精一样的美貌也让人侧目,“我妈是走了,但黎家的人还没死绝呢,每天中午下午都有人来给我送饭煲汤,要是他们来这儿看不见我,一通报警电话打到局子里去,大家都不好交代。”
“你和萧景逸还真是两口子。”梁毅顿时满头黑线,“一个成天积极检举当热心市民,一个有事没事就打电话报警,警局跟你们有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