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逸其实还挺期待他醒了以后会说什么,不,是他背后的人会教他说什么。是冲着黎暮南,冲着黎清,还是冲着整个黎家呢?
“萧总,我怎么觉得你还有点幸灾乐祸?”jio侧着脑袋目光阴沉的打量着自己这个黑心老板。
“咳咳,当然没有。”萧景逸掩饰地咳嗽了两声,“我只是觉得接下来黎家应该会遇到大麻烦,黎清的手段又太幼稚,恐怕斗不过这些人。”
“就算夫人斗得过,您也有的是办法让她斗不过,不是吗?不然怎么掐准时间出来英雄救美,怎么让夫人对您感激涕零,放下您曾经干过的那些混账事儿呢?”jio在心里暗搓搓的吐槽道。
“萧总,你别笑得太开心,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jio虽然面对萧景逸向来一半真话掺和一半假话,但这次他的担忧绝对发自真心,“总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我们谁都躲不过去。”
“这有什么躲不过去的,难道他还能咬我不成?”萧大总裁无比乐观,甚至连步子都轻快了两分。
与此同时,楼上特别独立护理病房。
浑身插满了管子的司机缓缓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他的呼吸还有些微弱,喉头像堵了一口浓痰。无论把嘴张得多大,无论把力气用得多足,嘴里都发不出声音。
“吸痰器,快。”
一直守在旁边的护工连忙接过旁边护士递来的吸痰器,插进病人嘴里就是一通猛吸。
一连吸了六七下,司机的呼吸才终于变得通畅了起来,嗓子眼儿里也发出了细细的,有气无力的声音:“萧……”
“你是在说那个指使你运东西的人吗?”一直在旁边守着的警察瞬间就站了起来,身体洒下的阴影把对方完全笼罩了进去。
“萧……景……逸。”对方紧紧的抓着床单,每说出一个字,额头和手背上的青筋就会往上爆起一分。
“陈队,这个名字他在昏迷的时候也念过,而且还不止一次。”旁边的小刑警赶紧提醒道。
“快记下来,萧景逸,这是个关键。”
“除了萧景逸,还有什么人?那辆车是谁让你开的,车上的那些货又是谁委托运的?你为什么要开车闯关,车上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陈队质问的语调一次比一次激烈,带着满满的压迫感。
“萧……景……逸。”司机喊出一个名字,用力咳嗽了两声,紧接着又吐出了一个,“黎……暮……南。”
“陈队,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萧景逸是黎暮南的女婿,不过两家生意涉及的行业领域不太一样,所以平时并没有什么资金方面的往来。”
“要逼着人开车闯关,连车带货全烧光的业务,你觉得会放到明面上来进行生意和资金上的往来吗?”陈队看着状态极其不稳定的唯一人证,神情担忧,“我有预感,这不会是个小案子。萧景逸,黎暮南,萧氏集团,黎氏运输公司,都不是好啃的骨头啊。”
“那个司机醒了,张口就咬萧景逸,不是你示意的吧。”酒店的仿真沙滩上,正在晒日光浴的白若情往上推了推墨镜,两条笔直修长又白皙的美腿像美人鱼的尾巴,秀气又迷人。
“他把我们学姐害成这个样子,难道我就不能给他找点麻烦吗?”林殊途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要不是还没搞到他们两个彻底反目成仇,怕他突然死了学姐放不下,我真是恨不得活剐了他。不过你知道得倒是挺快,估计萧景逸那儿还没接到风声呢。”
“你以为照顾那个司机的护工是胡乱挑的吗?我们一早就买通他了。”白若情穿着一身性感却又不过分暴露的田园风小碎花泳衣,正懒洋洋的躺在沙滩伞下,“我这种人不像林少爷你那么家大业大,赌得起,更不怕输。我绝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无论要用那颗棋子,都一定要在他旁边再补上两个备选的。”
“在你们组织的计划里,我也是棋子一枚。那你在我身边安排的备选是谁?”林殊途突然坐起身,一把扣住白若情白皙的脖子,手上猛地用劲儿,掐得她连眼球都在往外凸,“妈的,敢在老子身边搞小动作,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林少爷,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白若情剧烈的咳嗽着,语气却平淡无波,“但我知道暴力没有办法解决问题,你现在就算把我掐死,也问不出你想要的答案。”
“那我就掐死你。”林殊途咬了咬牙。
“好啊,那你掐死我啊。”白若情的眼神丝毫没有恐惧,反而还充斥着挑衅,像一个疯狂的赌徒,在用自己的生命做一次豪赌,“黎家马上就要倒了,黎清需要你。你要是在这个时候惹上人命官司,那到最后便宜的只有萧景逸。”
林殊途眉头一皱,眼神扫了扫她的脸,又扫了扫自己的手,权衡利弊之下最终还是勉强松开:“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要是敢说半句假话,我特么提刀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