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们先去警局吧,先生在外边儿跟人家打架,现在被逮起来了。”
“有人打他?”第五婧迅速过滤掉了跟人家打架这个关键词,心里想的全是自家老师被人给揍了,被人给欺负了,“给老子拿把砍刀,我剁了那个不长眼睛的杂碎。”
“家主,其实有时候不是什么事情都必须要用暴力才能解决的。”第五只笑眯眯地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适当的用一下脑子和特权,反倒会比砍刀更能威慑人。”
第五婧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眼底全是迷茫。
“就知道你什么都不懂,算了,有我在你也不用懂。现在我护着你,以后先生护着你。你最好一辈子都这样,什么都不需要懂,什么都能一想就得到。”第五只温柔地松开了第五婧的手,然后起身走到门外拨通了一个备注全是英文的电话号码。
“你好啊老朋友,好久没见了。谢谢谢谢,我替家主接受你的问候,并且传达家族的善意。眼下有人让家主不开心了,她想做一些事情,也许需要你的介入……”
“姓名林殊途,性别男,年龄24,职业无业游民。天煞孤星一个,家里亲人全都死完了,就剩我个孤儿。这个自我介绍够清楚,够详细,够悲催了吧,我们怎么也不感动得哭一哭?真是没有同情心。”
“警官,我已经跟你们说过好多次了,那段萧景逸提供的狗屁录像纯粹就是我一时口嗨,无稽之谈。我要是真杀人,怎么会上赶着满世界嚷嚷?又不傻。”
林殊途跟有多动症一样,屁股就是不肯乖乖的粘在审讯椅上,时而往这儿动动,时而往那儿动动。贱贱的动作,再配上脸上贱贱的表情,真是让人恨不得脱了警服暴揍他一顿。
“带领带违法吗?不违法。吹牛逼违法吗?不违法。所以带着领带吹牛逼违法吗?很显然这么做也不违法。既然不违法,你们抓我干什么,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寸角落,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滋生罪恶,放着真正的犯罪分子不抓,跑来为难我这种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你们简直是在浪费纳税人的血汗钱。”
比起林殊途的舌灿莲花,一同被拘进了隔壁审讯室的宇文鸢明显就要高冷许多,人家问一句他才答一句,而且回答总是言简意赅。
“你们谁先动的手。”两个负责刑讯的警察并排着进来,依次坐在他对面。
“我。”
“为什么打人家?”
“我朋友在里面被狗咬了,他不让我进去救人。”宇文鸢一脸平淡,似乎刚才拎着砖头爆扣人家脑袋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对方现在要求验伤,并且告你故意伤害。”警察边问边刷刷的在本子上记录,“你还有什么想为自己辩解的吗?”
“哦。”宇文鸢泰山崩于眼前而面色不改,“让他去告吧,脑震荡算轻伤,顶多庭外和解赔两个月的误工费和医药费。有咖啡吗?我有点低血糖。”
“没有咖啡。”
宇文鸢的笑容彬彬有礼,但又充满了距离:“那帮我拿两块巧克力,谢谢。”
坐在宇文鸢对面的警察皱了下眉头:“你来接受审讯怎么这么多要求?”
“我就要两个巧克力不过分吧。”宇文鸢撇了撇嘴,非常好说话地换了另一个要求,一个简直让人头疼的要求,“好,那我要见律师。但好像我律师太多了,不确定今天哪几个上班,需要你们一个一个的打电话问过去。”
不给我巧克力是吧,我就找律师烦死你们。孩子气的赌气方式,效果却十分明显。
“巧克力也没有,还是给你泡咖啡吧,那你得配合我们先赶紧把笔录给做完。”
“没什么好补充的,人是我打的。心情不好,想打架了。”宇文鸢懒得争辩,也没什么好争辩,想打就打咯,难道还要挑日子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