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级顾问,不就是个打工的,要是早知道他们董事长不在,派个打工仔出来应付,我今天才不来呢。你们是不知道,我为了参加这场宴会可一连拒了好几场秀呢。人家每个品牌方联系我的时候都说特意给我留了前排的好位置,唉,可惜可惜。”
“我倒是没你那么忙,每天世界各地飞来飞去的,不过最近家里忙着给我相亲,每天从早挑到晚,挑到眼睛都花了。”
“从早挑到晚都挑不到个合适的,看来不过是数量取胜,质量堪忧。”强行插进人堆的是张大家都很眼熟,但大家又都不想搭理的面孔。
浓妆艳抹,黑色短裙,前面低胸,后面露背,看着不像是来参加慈善晚会的名媛富二代,倒像是去宾馆送外卖的失足少女。
“哟,王艳,你今天来得可够早的呀。”陈玥玥把刚才说话的小姐妹往身后一拉,环抱着双手毫无惧意地用眼角瞥了她一眼,“哟,会场冷气开得这么凉,你穿那么单薄不怕感冒啊?”
“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这个名字,我现在叫ruby。”王艳“切”了一声,表情有些嫌弃,“土拉八几的,不知道现在提倡internationalization吗?”
“ruby,我看你叫事儿逼还差不多。”陈玥玥噘着小嘴,一脸不屑地盯着她,“下次跟我小姐妹说话客气点,这不是你家,我们也不是你妈,没必要哄着你顺着你。”
“陈玥玥,你今天是故意来吵架的是吧?”王艳抬手拨了拨头发,搔首弄姿道,“哦我知道,你喜欢萧董事长,又跟黎清一直不对付,眼下最喜欢的跟最讨厌的凑成了一对儿,就剩你一个孤家寡人,心情当然不好了。行吧,看在你萧夫人梦碎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切,说得好像你没做过梦一样。”陈玥玥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生怕离她近了会染上一身狐狸骚,“抢不过黎清,我虽然心里不服气,但勉强也能接受。幸好不是抢不过你,不然我简直要羞愧到没脸活了。”
“我怎么了,我再不济也比黎清强啊,她跟她叔叔的事儿都传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了,真是丢人现眼。”王艳说到这儿突然眉飞色舞,神神秘秘地问,“哦对了,我记得当时被拍到那奸夫姓宇文是吧?这么稀少的姓氏,咱们c市可没几个啊。”
放在以前陈玥玥可能还会兴高采烈的跟她们一起快乐八卦,毕竟只要黎清不高兴,那她就开心,但是现在的她已经经历了太多事情,变得心如止水,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我不知道,我怕死。”
上次被第五婧直接抓着脑袋就往鱼缸里按的溺水历史经历她至今还记忆犹呢,那个大佬的男人别说惹了,连提她都不敢提。
“一个私生子而已能拿你怎么样,比萧总高一辈,那年纪肯定也不小了,到现在萧家都还没接受他让他改名换姓认祖归宗,你说这得活得多失败?”王艳轻哼了一声,打从鼻孔里透出来满满的不屑,“抢不过家产就跟人家抢女人,果然私生子就是心思多,耗子生的孩子会打洞,小三生的孩子喜欢做小三,都是遗传。”
陈玥玥默默地把身子往后退了退,拼命和这货拉开距离,免得第五婧待会儿殴打她的时候误伤到可爱的自己。
嘴巴那么碎,跟当初的自己一样不知天高地厚,果然一看就很讨打。
一根漆黑色带蟒蛇鳞片状结构花纹的软鞭突然从半空中飞过来,灵巧的在空气中转了个圈,像有意识的活蛇一样缠到了王艳脖子上。
王艳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下吓得想放声尖叫,可无论她怎样努力,嗓子都像被人扼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鞭子的另一端稳稳的攥在第五婧手里,她往前一拉,王艳就像被操控着的提线木偶一样被扯着直接摔到了地上,然后拖行了长长的一段,浑身上下全是跟地板摩擦冲撞出来的淤青和红肿。
好歹也是百多斤一个人,此刻却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她的双眼瞪得极大极恐怖,简直就像死不瞑目一样。
“怎么回事啊这是,哎呀玥玥姐我们得管管啊,再这样下去得拖死人了。”
“别管。”陈玥玥打断了旁边那个想上前帮忙的小姐妹,“这家伙活该,你们都离她远点,小心待会儿被当成同党一块儿揍。”
以前她不怎么觉得,直到现在有了王艳这个对比陈玥玥才发现原来自己嘴碎起来那么讨厌啊,阴阳怪气的说话那么难听,真是活该挨揍。
第五婧硬是在众目睽睽下把王艳拖到了舞池的最中央,音乐声停了,原本正在舞池里翩翩起舞的人也全都停了,这些富一代富二代平时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拱月一般的存在,从来不敢有人对他们不毕恭毕敬,哪儿见过这阵仗,一个个眼神里都充满了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