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老,是我。”宇文鸢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震惊拨通了江滨的电话,“你现在有空吗?过来一趟,出大事了。”
“先生,你可真是挺会抓壮丁的啊,每次都是我刚一忙完你就打电话过来让我加班。”江滨此刻正躺在按摩馆里享受人生,语气懒懒散散的,完全听不出任何一丝疲劳过度的痕迹,“如果不是你家小婧突然发病要提刀砍你,那无论多天大的事儿都等到明天吧。最近天天都有讲座和答辩,我这把老骨头实在是已经快被折腾散架了。”
“这事儿跟零号有关系。”宇文鸢简意赅,只说了一个关键词。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长长的沉默,隔了大概一分钟,江滨才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语气苍凉得仿佛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十岁:“地址。”
“就在我的那间教师公寓。”宇文鸢皱了下眉头,总觉得江滨的态度有些奇怪。虽然每次提起零号他都会态度突变,但这次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
“小叔叔,零号是谁啊?”黎清好奇地瞪圆了眼睛,“这代号怎么听起来那么像在拍科幻电影?”
“是一个很关键的人,要是我没猜错,今天萧景逸的状态那么离奇,跟他一定脱不了关系。”宇文鸢伸手摸了摸黎清的头顶,“等吧,等到江滨过来,一切就能拨云见雾了。这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了解零号。”
黎清蹙了下眉头,总觉得她跟萧景逸的事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牵扯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白若情,宇文鸢,曾京墨,林殊途,还有那个听起来就很中二病爆棚的零号……
真是让人感到头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黎清耐着性子把自己斗地主的欢乐豆全都输光了以后,门外终于响起了门铃声。
宇文鸢起身打开门锁:“来啦。”
“他人呢?”江滨几乎是瞬间就冲了进来,“你们是不是找到他了?第五婧怎么说!”
“暂时还没有,只是找到了一些他的痕迹。”宇文鸢给他递了两个鞋套,“我怀疑他还活着,而且和‘它’产生了联系。”
“我就知道这家伙准会走错路。”江滨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放着学术研究的康庄大道不走,居然和‘它’搅合在一起,真是有失一个心理医生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黎小姐。”作为这里面唯一一个同时认识剩下两人的存在,宇文鸢很自觉地充当起了中间人,“黎清,这是江教授,亚洲心理学研究领域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也是小婧的首席心理医生。”
“幸会。”黎清主动伸出了手,亚洲第一,光听这头衔也得吓死人,难怪刚才小叔叔打电话的时候会恭恭敬敬的叫一声江老。
江滨眼神猛的一缩,身子也震了一下,面上不动声色礼节性地跟她握了个手:“黎小姐,你好。”
“我明白你不太喜欢过多人知道零号的事,但今天这件事跟黎清有关系,所以她必须在场,希望江老你能理解一下。”宇文鸢指了下位于自己右手边的位置,示意江滨落座。
“唉,做都做了,怕人家知道又有什么用。”江滨叹了口气,“说吧,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线索?”
“黎清,麻烦你把刚才的那两张照片再给江老看一下。”宇文鸢看向黎清,“我的猜测到底准不准,最终评判还得由他来下。”
黎清一脸懵逼的重新把手机递了过去。
江滨扫了眼照片,脸色果然迅速阴沉了下来:“有当时的视频吗?我想看看在动态效果下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
黎清摇摇头:“我那时候太生气了,光顾着暴打那对狗男女,没有录视频。”
“那你能跟我描述一下当时现场的情况和他们的对话吗?”江滨虽然脸色很不好看,但说话的声音却温柔又动听,让人油然而生一股迫切想要相信的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