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和宇文鸢一路从停车场坐着电梯上了九楼,刚走到办公室门边上就听见白若情这番义正言辞的指责。
黎清简直鼻子都快被气歪了,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居然还不忘搬弄是非给她惹麻烦,强行把第五婧找麻烦这事儿往自己和宇文鸢的“深夜门”上引,果然是其心可诛。
把守在门外的几个保镖看到宇文鸢过来,赶紧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
“嘘。”宇文鸢冲他们压了压手,“有人非要作死,别吵我看戏。”
“滚出去,懂不懂规矩,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萧景逸同样被白若情气得不轻,干咳了几声,一咳一口血沫子。
自己好不容易才费心费力地把黎清择出来,白若情倒好,三言两语又重新给她推回了火坑里。
“管老的管不住,管小的也管不住。真他妈没用。”第五婧一屁股坐到了萧景逸的办公桌上,嚣张地翘着二郎腿,手里扬着鞭子,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模样,“老子帮你管。”
她握着鞭柄一指,跟在身边的那头萨凡纳就突然弓起身子,露出尖锐的獠牙,狠狠地白若情朝扑了过去。
“小婧这辈子最恨看着娇滴滴,又绵里藏针的小人,白若情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往她面前凑。”宇文鸢一脸幸灾乐祸地听起了墙角,“嗯,叫得可真惨,看来丸子的战斗力又提升了。”
“小叔叔,你能不能赶紧进去阻止一下你家那头发狂的野兽啊?”黎清有些不忍的皱了下眉头,“开门做生意的地方见血不吉利。”
“我看你明明是为了我那个大侄子的面子着想,不想他被欺负得太过,往后在手下面前抬不起头来。”宇文鸢熟练地从兜里掏出块色号跟肤色不对付的粉饼,随意在脸上四处压了压,“豪门长媳果然不好当,既要聪明懂事,又要有大房气度,我甘拜下风。”
“第五婧,你再不让那畜生住手我真的要报警了!”萧景逸现在肌肉疼,骨头疼,脑子更疼,整个人气得简直都快炸了。
“猫咬人而已,多大的事儿,就算警察来了不过也就让我们赔她个五针狂犬疫苗钱而已。”第五只笑眯眯地插起了话,“哎呀,瞧我这个老眼昏花的眼力劲儿,竟然没看出萧总您现在手脚不方便,来,我帮您拨报警电话。”
“小婧。”
就在白若情腿部肌肉被猫咬了个对穿,鲜血晕开米色长裙的时候,一道身影推开了门。
“丸子,回来!”第五婧嚣张的二郎腿瞬间就放了下来。
丸子低低的呜咽了一声,收起带着血的獠牙,一跳跃上办公桌,威风凛凛的站到了她身后,尽职尽责的扮演起了豹纹背景板。
“你又欺负人了?”宇文鸢明知故问。
“没……没有……”上一刻还浑身杀气腾腾的冷面杀神,现在却突然红了脸,“我……我刚好路过……”
第五只赶紧补充后半句至关重要的话:“顺便来帮您报个仇。”
宇文鸢瞄了眼把头别过去面向墙壁,气得牙痒痒又没脸看自己的萧景逸,心情好到感觉自己充了氢气,随时都可以飘起来。
黎清跟在他身后也走了进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萧景逸,既有心疼,也有一丝不厚道的看笑话。
萧景逸啊萧景逸,没想到你也有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一天,解气。
明明仅是背对,但就在黎清进来的那一瞬间,萧景逸的心却猛地动了一下,仿佛心灵感应似的瞬间转过身,看着那个不知死活往火坑里跳的家伙比起了口型:“你来干嘛,出去!”
不是跟她说过最近待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黎清跨过白若情,直接走到他身边,把从来没这么可怜过的萧大少爷扶着坐了起来,双眼带着坚定的光望向第五婧:“你不是找我吗?我来了,冤有头债有主,没必要殃及别人。”
“你就是黎清。”第五婧一眼就叫出了她的名字,声音很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黎清突然打了个寒碜,感觉这大概是自己有史以来离死亡最近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