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逸一页页重新翻看着报告:“黎清是个善良的人,她会理解我的。”
jio低着头,嘴角渐渐浮起一丝冷笑。哦,是吗?她会不会理解你我不清楚,但她肯定不会原谅你倒是真的。
萧景逸,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女人的心是这世上最脆弱的东西?骨头断了还能再接上,头发剪了还能再长出来,唯独心一旦碎掉,可就再也粘不回来了。
“对了,这周末的慈善晚会你安排一下,再趁那家木偶戏剧团还没离开给他们送一份请柬和合作协议。”萧景逸,“把报酬开高一点,又打着公益的名头,他们应该不会拒绝。”
“咱们萧氏集团每年有那么多新楼开盘,商业演出和慈善晚会不计其数,能和咱们攀上关系,就等于是在国内多了一个铁饭碗,这是多少剧团求也求不来的好事儿,怎么可能会有人拒绝。”
jio话里带着满满的自信,在萧景逸身边待了这么多年,萧家的底子有多厚,他清楚。同理,在第五家待了这么多年,家主的脾气有多暴,他也清楚。
明天就是新月的开端,要是占卜结果显示这个月是吉月,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一觉睡到中午,黎清刚觉得肚子有些咕咕叫,正打算拨通电话让管家送点儿点心和水果上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呜呜呜的震动了起来。
“黎清,你给我下来。”姜云的语气很不好,凶巴巴的。
黎清像乌龟一样弱弱的缩了下脖子:“妈,我又干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了?”
真是人在床上睡,锅从天上来,睡觉都能给老妈睡出这么大火气,这家怕是待不了了。
“快点儿下楼,警察找你都找到家里来了。”姜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一步多追问的空间都不给黎清留。
“警察找我干什么?难道是因为昨天踩陈玥玥的手机,她把我给告了?”黎清握着电话一脸懵逼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惊醒似的赶紧翻身跳下床,开始换衣服,刷牙洗脸,盘头发。
“你好,请问是黎清小姐吗?”
坐在沙发上和姜云大眼瞪小眼的是两位青年警察,看着岁数都不大,顶天也就往30了走,面容甚至还透着一丝未脱去的学生气,眼神也不像久经沙场的老刑警那样如鹰般锋利。
黎清悄悄吐了口气,心情瞬间沉稳。看来自己应该没惹什么大乱子,只是碰巧牵扯进了什么事里,局里才会随便派这么两个空出来的年轻人给自己做问询。
“嗯,就是我。”黎清露出一个名媛必备的职业化假笑,“请问我有什么可以配合你们的吗?”
“是这样的,昨天一位叫曾京墨的女士来我们局里告发了一个名叫李琦琦的销售,说自己在密支那消费的时候被这个销售盯上,偷了一条价值百万的翡翠手串。同时这个销售还抓到了她某些不能对外声明的把柄,向她勒索了一千万巨款。”一个警察负责问话,另一个则打开了记录本,开始逐字逐句记录黎清说的每一个字。
“曾京墨告发李琦琦?”黎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算什么,分赃不均狗咬狗吗?哦不,她们之间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的确不能理解为分赃不均。应该是曾京墨凑不出来李琦琦想勒索的一千万,又欺负别人家庭一般没什么背景,所以干脆就直接把她给告发了。”
“黎小姐你说得很有道理,鉴于曾小姐强调对方是在密支那店里调换了她的手串,而我们经过了解发现购买珠宝那天你也在场,所以我们想请你帮忙回忆一下那天的经过。还有,你和李琦琦认识多年,关系也一直很好,我们想了解一下她以前是否有过偷窃前科,以及在你眼里是一个怎样的人。”
“那天的经过你们别问我,我自己都是懵的。”虽然心里气极了李琦琦的背叛,看见她倒霉心里也觉得分外解气,但黎清不是那种擅长落井下石的人,李琦琦被曾京墨这么一设计,如果罪名坐实,那起码就得坐个五六年的牢,在最好的年华遭遇这等牢狱之灾,基本上后半辈子也就彻底废了,这份代价对李琦琦而言已经足够沉重,所以黎清默默地替她掩饰了很多真相。
比如自己卡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那笔钻石戒指扣款,再比如完全可以坐实李琦琦敲诈勒索罪名的视频。
“至于你们问我李琦琦是怎么样的人,这一点我无法回答,因为我们在前不久刚刚因为某些事情断绝了闺蜜关系,我现在没有办法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上对她的人品做出理性评判。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她在学生阶段没有任何偷窃案底,而且智商正常不是个弱智,偷这种价值上百万的东西得坐多久的牢她心理有数。”
“所以黎小姐你的意思是那东西并不一定是李琦琦偷的,也有可能是通过其他途径辗转到了她手里,然后被人拿来做了文章?”
黎清既不否认,也不承认:“我只是配合警方调查,提出了一个假设而已,至于背后的真相到底如何,就是你们需要去查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