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获的红莲军被关在了狩玉司的大牢里,狱长正在审问一名死士,“若是供出同党,立了功劳,可免去死罪。”
那人冷笑道:“朝政的话,还信得半句?”
另一个声音也响起,“要杀便杀,不要啰嗦。”
狱长眯起眼睛,眼角堆满了皱褶,“看来不让你们吃点苦头,是不知道好歹。”
他拿起了一个铁钩,阴沉的笑道:“来人啊,把他吊起来。”
死士被吊起,身体在半空呈弯曲状,铁钩刺穿了他的身体,拉出了他的肠子。场面十分血腥,让人不敢直视。
他痛苦的呻 吟着,怒吼道:“我们是从地狱爬出的死士,区区酷刑休要能屈服。你们这些混蛋,殿下早晚撕碎了你们。”
大牢里喧闹起来,死士大呼起来,“无夜殿下万岁,我们是英勇的红莲军,此名终有一日响彻东大陆。”
狱长嘲讽道:“我们的殿下,恐怕也是活不成了吧。王已被擒,为何还要嘴硬?”
“红莲军团,生生不息。纵使无夜殿下倒下,红莲军也不会土崩瓦解。”
“红莲军行的是正义,你们狩玉司岂会明白,霸国土地下,隐藏的惺血。”
狱长摇了摇头,“一群被洗脑的可怜虫。”
“被蒙蔽的恐怕是你吧。”
狱长阴暗的笑道:“很好,很好,来人,把十大刑具呈上来。今儿个,我们狩玉司有些热闹了。”
三日后
无夜被带到了众议院,两旁的侍卫引着她到了座下中心,她的双眼被蒙住,双手被束缚。
等摘去眼前的缎带,她看见了席坐在最高权位的霸王清政曲夜,居高临下,是那么的遥不可及,那般威严。
王座下方左侧是孟左子监国还有都王苍夜,右侧坐着新掘家族的院主新掘流以及耿极。
新掘流头发花白,年岁虽大,却仍精神抖擞。从他身上似乎能嗅到浓重的血腥味,令人生畏。
无夜认真的识别众人的脸,各地的要员都聚集来了。
这时,曲夜的声音传来,在空旷的场地回荡。
“无夜,没想到我们父女会在这种地方会面,居然闹到了这一步。”
他的语气是那么无所谓,她想要去读他的心,然而一道屏障将她反噬。
她急忙收回目光,这是怎么回事?她环视会场,是谁?难道!她惊恐的看向曲夜,父王有反噬的力量?不,不可能。
她怀疑的看向苍夜,王叔伯,是你吗?
苍夜不行于色席坐在那里,连眼皮子也不抬一下。
无夜看向孟左子,孟左子的脸如同石雕般硬朗,他的皱纹像刀刻般深刻,十分严肃。
她又看向耿极,耿极的眼神似乎在说,你也会有今天啊,殿下。
曲夜伪饰慈父,无奈的说道:“叛国可是死罪啊无夜,父王此番若是想要保你,如何服众?”
他的余光看向孟左子监国,只见孟左子眉目微动,意味深长。
无夜仰起头看向那端高处的曲夜,“王主三翻四次派人刺杀无夜在先,无夜的脾性,又岂会坐以待毙?”
无夜转过身看向会场四周的大臣,“难不成,在座的各位,明知有人要加害自己,还能把脖子伸出任其手刃?”
曲夜扫视了会场的大臣,他们表情均感尴尬。
曲夜笑道:“孤的女儿还真是有仇必报,这一点可像极了父王。”
一些大臣埋下头去,领会了个中意思。
“无夜,你可不要怪父王心狠,孤虽贵为王主,有时却也受制于人不得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