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绳子将侍女捆绑在大柱上,墙壁里流出的水如同壁帘,上面正是侍女的影像。
泉琼将手指向侍女的额头,她痛苦着挣扎,水面上出现了监国大人的脸。
泉琼收回手,侍女满头大汗不堪折磨。
她微微蹙眉,事关众议院,这下不妙啊。看来,这果真是命里的劫数。一开始就不该存在于世的炎王殿下,终是大患。
泉琼轻微驱动手指,绳子自动解开,侍女得了机会死命往门外面跑去。才刚到门口,一把匕首插进了她的腹部。
杀掉她的另一个侍女露出不屑的表情,“违背祭司大人意愿者,都得死。”
公主殿
无夜刚回,侍女来报,储王来公主府探望,两人在后院的凉亭见着。
无夜打趣道:“王兄,俗话说新婚燕尔,如漆似胶。你倒好,老往我这轩雨阁来。”
倾夜委屈的看向自家妹妹,“你明知王兄的心情,还说这般打击的话。”
无夜戏弄道:“什么心情?无夜倒是听说,王兄艳福不浅,还被储王妃抓了个正着。”
“王兄正是为此事来,无论王兄怎么去克服,终是迈不出这一步。”
“你可知此举,伤的是两个女子的心。”
“王兄深感后悔,不知如何补救。”
“那还不简单,索性将葵姬也一并娶了。看来那葵姬也是喜欢王兄的,不然也不会去寻你。”
“这……本王还未曾想过。”
“享齐人之福,岂不是美事一桩?”
倾夜听了耳根子都要烧起来了,却要掩饰害羞的情绪,道:“羞羞羞,女儿家不学好。谁教你这些的,小小年纪不学好。”
无夜听罢,收敛了笑意,露出无奈的神色,“无夜,可是要出嫁之人了。”
她眼里的落寞渲染了倾夜,倾夜本想要安慰,说道:“在本王看来,无夜永远是孩子,永远只是倾夜的妹妹。永远是这霸国王朝,独一无二的公主。”
无夜的眼神忽的变得凌厉,倾夜看在眼里心里一沉,这感觉令他不安,突如其来的杀气是怎么回事?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提防的喊道:“清政无夜。”
“王兄口气也生疏了,这霸国果真我是呆不得。”
倾夜自知无夜心有芥蒂,如今再多说什么都会成为***,只好说道:“王兄头有些痛,先行回去了。”
无夜冷冰冰的说道:“不送了。”
目送倾夜离开,无夜的拳头握得突起青筋,王兄回忆起儿时可都是快乐的记忆,然而你不知道,无夜的儿时记忆如同地狱。
霸国王朝独一无二的公主?若没有丁点的利用价值,谁又来承认这个公主?
若赤前来,见无夜脸色十分难看,双眼通红,担忧道:“炎王殿下,何事如此动怒?“
无夜死死的盯着她,让她害怕的向后退去。无夜突然失控的拿起花瓶向若赤扔去,若赤并没有躲开,花瓶直接砸到她的肩膀上,弹起的碎片划伤了她的脖子。
殷红的鲜血滴落在衣面上,无夜见状怒吼道:“蠢货,为什么不躲开?“
若赤委屈,一只手握住伤口,道:“只希望殿下能消气,婢女怎样都无所谓。“
无夜感觉浑身发冷,止不住颤抖。
“若赤,起来。”
见若赤不动弹,她讥笑道:“怎么?装作柔弱来博取本王的同情?你认为此法每次都能奏效吗?”
“若赤没有,若赤只是希望殿下能够开心。”
“开心?”无夜闭上眼仰起头嘴角露出凌虐的笑容,“如今恐怕只有杀人,才能让本王开心呢。”
若赤一听,脸色大变,从未有过的恐惧。
“殿下,不信任若赤了。”若赤跪拜在地,恳求道:“殿下为何不信我?殿下,若赤到底做错了什么?“
无夜冷笑一挥衣袖,道:“若赤,你起来。“
若赤仍跪拜在地,无夜再也不理会,扬长而去。
若赤伸出手去触碰自己的脸颊竟满是泪水,她感觉到自己和无夜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难道,殿下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无夜高傲的走过长廊,门口的侍女们害怕的低下头行礼,不敢抬头。
无夜将左手放在心口,这里不是没有心了吗?它该怎么悲伤?
萍儿也好,若赤也罢,在这个世上,永远都不会有人明白我,谁也不会。所以,不管你们虚伪的面孔有多么甜美。
她蹲在无人的石阶上呕吐不止,那些虚伪的笑容,让她感到恶心。
不,在这世上,只有一人懂我。奌仰,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储王殿
风菊才打开门,无夜正站在她门口,吓得她丢了魂,“炎王殿下。“
无夜笑道:“这次你表现不错,特来嘉奖你。“无夜将首饰盒子和衣裳放在风菊的手里,道:“这是送给储王妃的。“
待风菊换好衣裳,无夜将手搭在风菊肩上,将她摁来坐下,镜子里反射出她们的脸孔。
风菊自卑的低下头,无夜勾起她的下巴,“瞧,这平凡无奇的脸庞。能得到王兄这般人中龙凤,你可真该一生来报答本王。“
风菊红着脸,“女婢断断不敢对储王有任何妄想。“
无夜打开胭脂盒在她脸上施粉,“真是口是心非啊,你明明比谁都渴望得到王兄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