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夜走出大殿,若赤随她登上瞭望台,她敞开双臂感受南峻的土壤,凉爽的风阵阵吹动着她的发丝。
若赤微微埋下头,道:“殿下,若赤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殿下难道不想回王城看看王主和王后?属下看得出来,殿下是想念他们的。”
无夜扬起下巴,翘起嘴角,“本王想他们作甚,他们都想不起本王也从不探望,倒是心心念念把本王嫁出去,本王偏不遂他们所愿。”
若赤偷偷笑着,此时无夜看起来就像个任性的孩子,殿下是在给王主和王后置气呢。
“殿下何不回去看看,看看王主如何想,如何说。”
“那本王要看看他们的诚意有多少,随便派个使节就想打发本王。”
"殿下......”若赤还想说什么,?这时,无夜突然感到后颈灼烧得疼痛,她捂住脖子难受的皱起眉头。
“殿下,你怎么了?”
无夜痛苦的说道:“若赤,你帮我看看。”她松开手掌,嘶吼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若赤见到那彼岸花已经开始微微绽放,如同火焰正在燃起星火,她惊恐的喊道:"殿下,这,这是什么?”
无夜伸出手疯狂的去抓挠,脖子被抓出一道道红印,痛苦丝毫没有减轻。若赤前去阻止,无夜的力气很大,险些将她推下高台。她伸出手臂,将无夜揽入怀里束缚其双手。
“殿下。”
无夜歇斯底里的喊道:“把它割下来,把它给本王割下来。”
若赤死死的将她抱在怀里,怕一不留神,她当真会将自己的肉割下。看着无夜这般难受,一时不知所措,我该怎么办?
雪国都城
王宫的角落里传来男孩天真又邪恶的笑声,在光影中他的脸若影若现,他的掌心有着和无夜一模一样的彼岸花正在微微绽开。他摩挲着掌心,那彼岸花的火焰顺着纹路焚烧愈烈。伴随着疼痛,他却笑得越加开心。
“你现在应该和本王的感受是一致的,就和那梦境描绘的景象一样,我们有着相同的印记,本该是一体。快来到我身边吧,清政无夜。”
等无夜醒来,发现自己枕在冰枕上,后颈也不再灼烧。她看着似曾相识的床顶,惊觉的坐起身。
墙壁上熟悉的繁花壁纸,金色的地毯。她掀开被盖前去拉开房门,这是另一个房间,木架上摆满了鱼缸,每一个鱼缸里都只有一条鱼。
她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儿时的压迫感重新回到了她身上,她以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我这是在做梦吗?我怎么可能......”她拿下双手,眼里充满恨意,这里是霸国的公主府,以其奢华装饰的牢笼。
她冷漠的拉开房门,候在门外的侍女一个激灵,连忙跪拜在地,“殿下,你终于醒了,这真是太好了。”
“叫若赤来见本王。”
“得令。”侍女小跑几步越过走廊拉开另一扇门里面又是另一个房间,她不断重复着开门的动作,估摸有十来扇门。
无夜转过身看着鱼缸里的鱼,它们的嘴巴一张一合似在说着什么,无夜大步走向前去,她幻觉中看着那一张张嘴似在讥笑她。
那些可恶的嘴脸统统映照在她的瞳孔里,她一只手拿起扁平的鱼缸,手一松鱼缸落地摔成碎片,失去水的鱼痛苦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