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们所居住的地方叫做狱狩界,他们所要惧怕的不是每天的苦役,而是每年的炼狱大赛。
只要此年成年的男子都必须上赛场,美其名曰成人礼,实际是让他们互相残杀供贵族玩乐,优胜者不仅能活下来,更能离开狱狩界。
院子里是彻夜不灭的火盆,攻辙躺在床榻纹丝不动,一天的杂活让他累的如同一具尸体。
白天在郊外清除杂草的时候,护卫们抬着的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还在他眼前浮现。耳边清晰的回荡着护卫长说的话,“看见了吗?他们就是弱者的下场,若想活命就给我好好干活,只有身体强壮了,才能在炼狱中胜出。”
这时,他听见门外有猫叫声,他艰难的挪动身子看了一眼身旁的其他人,都是和他年纪相仿,大多都闭着眼睛,虽没睡着,也没谁因为一只猫儿有所反应。
门外,猫一直叫个不停,有人小声的说道:“猫儿是不是饿了?”
有人答道:“我们自己都吃不饱,哪有空管什么猫儿,来这之后,我就再没吃过一顿肉。”
这时,有人打起歪主意,“肉?门外的猫儿……”他咽了咽口水,“不是肉吗?”
听了他的话,果然有人心动起来。攻辙见状,立即翻身起床,他要阻止他们,他要马上将那猫儿赶走。
攻辙跑向门口,身后的人紧张道:“攻辙,你小点动静,别把它吓跑了。”
尚以见攻辙这么反应,自是知道他的用意,他挥了挥手,“好啦好啦,赶紧睡吧,吃什么肉,也不怕有瘟疫得病啊?”
听了他的话,那些孩子怏怏的又躺回了床榻。
尚以看着攻辙出了房门,他也没有多想,闭上眼睛睡起觉来。
攻辙在院子里寻了一遍,这时,听见身侧传来清脆的笑声,抬起头撞上霍裴蒂斯的笑颜。
“霍裴蒂斯,你有看见一只猫吗?我就是出来寻它的。”
霍裴蒂斯学着猫叫,“喵喵喵,是这样的猫吗?”
“对,对,就是如此。”
霍裴蒂斯捂住嘴笑道:“你还真是傻,你要找的猫儿,不就在你眼前吗?”
攻辙转了一圈,“哪儿啊?我怎么没看见?”
霍裴蒂斯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这个傻瓜,我就是那只猫儿。”
攻辙这才恍然大悟,“你学猫叫是引我出来?这样一来屋里的人就不知道是你了。”
霍裴蒂斯点了点头,示意攻辙去更远一点的地方,攻辙跟着她离开了院子,两人藏匿于树丛间。
两人靠着树坐下,望着天上的繁星,笑的开心。
“今晚的夜色十分美丽,所以我特意叫你出来同我一起分享。”
攻辙的眼里似乎落入了繁星闪烁,他羡慕着那天边的星星,它们是那么耀眼那么无拘无束。
“谢谢你,霍裴蒂斯,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夜空。”
“以后,以后我们也一直这样来看望这些星星可好?”
攻辙点了点头,“好。”
霸国王朝
公主殿内,庭院灯火通明,一只飞蛾固执的扑向灯盏,随即掉落在地失去生命。
无夜刚从外面进府,门外的侍女赶紧推开门,免得阻隔了她。
若赤听闻无夜回来,前去寝宫见她,吩咐侍女去准备换洗的衣物。
“殿下,要备茶水吗?”
“不用,直接沐浴更衣吧,本王也累了。”
“是。”
无夜没入水池,她的手抚上脖子的印痕,眼里一丝迷茫。为了一把绕玉,既然把自己绕进去了。
绕玉让她想起了什么,她嘴角溢出笑意,看来有个人需要见一见了。
若赤帮她收拾衣物的时候,袖口掉出来一个东西,她拿起端详片刻。那是一个琉璃瓶,两头尖由金属包裹,里面装着粉色的末。
“这是?”
殿下有时外出,不让任何人跟着,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东西?这到底是什么?又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