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无夜独自出了宫门。她换上男式华服,怡然气势十足的王爵子嗣。
越过街道,一路上不少女子向她投来爱慕的目光,她嘴角浮出笑意似有几分讥讽和得意。
等到了将军府,她亲自扣响了大门。
护院前来开门,探出脑袋,见来者衣着不简单,随即跑出大门毕恭毕敬的问道:"请问阁下是谁家公子?来将军府所为何事?"
"我找马将军确实有事,劳烦你速速通传。”
“还请公子先报上家名。”
“我乃新掘云雀。”无夜直直的看向他,他大惊失色道:"新掘公子亲自来南峻,莫非是王城有事?还是......"
“放肆,这是你一个奴隶该问的吗?”
护院弯下身姿,急忙说道:“是是是,请公子随我入府。”
护院引着无夜走过前院,越过长廊到了里屋。
无夜听到屋内传来女子嬉戏的笑声,护院跪拜在门旁拉开房门,小心翼翼的探进脑袋,“启禀将军,门外新掘公子求见。”
马尔界正和众美女玩着趣味,这下被打扰了雅兴,他不悦的挥了挥手,女子们从两旁的门到了另一个房间离开。
护院将无夜引进屋里,随后默默退出房门关好房门。
马尔界扬起头,定睛看向来者, “本座当是谁呢?原来是炎王殿下。”
“既知道是本王,还敢如此无礼。”
马尔界怪笑着来到无夜面前,居然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他的目光扫视着无夜周围,疑惑道:“本座还以为炎王殿下亲自将萍儿姑娘送来了,或许,她现在正在大厅等着本座?”
“将军不必阴阳怪气,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将军是怎样的人,本王最清楚不过。”
“哦?那本座倒想听一听,炎王眼中的马将军。”
无夜看向壁纸上的家辉,将手抚上墙壁,那图案形似旋涡的形状。
“赫酉族的家辉,如同互相追逐的剑刃,也是互不相容的光刃,就像赫酉族的家规,生活在将军府里的人既是并肩作战的亲人,也是要排除威胁的劲敌,好比第二个王朝。”
“炎王想说什么?”
"这里自然是比不上王城的将军府,但将军在此便不会伤害到你珍视的那位,这也是你鲜少回府的原因吧。纵使将军府里娇妻无数,南峻的美女也数不胜数。”
"本座有些糊涂了,实在不知道炎王所指何事。”
无夜傲慢的凑近马尔界,“非要本王挑明吗?你以为你以放浪形骸的姿态示人,就能蒙骗本王的眼睛?”
马尔界的眼神越来越阴沉。
“将军的丑闻外泄,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吧!王主自然是会视若无睹,赫酉族世袭将军,代代相承人才济济。”
马尔界的眼神变得危险。
“早有律法将军府的内务王主也无权干涉,到时你那恨之入骨的弟弟便要取你而代之,就算是为了你和那位,你断不会轻易拒绝本王的要求吧!”
马尔界身子不自觉的发抖凶恶的瞪向无夜,似要将她杀之而后快,“你在威胁我?”
无夜嘴角勾出一抹弧度,猜对了, "只是一个筹码罢了。”
马尔界突然笑起一把将无夜摁倒在地,不屑的说道:“本座要让你知道你说的一切有多荒谬。"
他的指尖轻抚过无夜的脸庞,想见到她惊慌失措的表情,"炎王殿下应该还未曾试过男女之爱吧!”
他正要解开无夜的腰带,? 无夜任由着他的动作,笑道:“恐怕将军对本王不感兴趣吧,将军的端颐阁里共有侍妾三十有余,多年来却未有一人诞下子嗣,这到底是将军的问题。”
马尔界欺下身姿,恐吓道:"知道惹怒本座的后果吗?在本座的地盘还敢说出这种话。”
“本王既然敢孤身前来,还有什么事觉可怕,倒是你,只要你按照本王说的做,此事将成永远的秘密。”
“永远的秘密?那本座杀了你岂不是更稳妥?虽本座常年在外,也听得一二宫中的事,众议院能留你到现在也是奇迹。”
无夜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什么,一股寒气袭来,马尔界有所戒备起身与她保持距离。
只见无夜的手指上有霜屑,接着薄冰层层重叠形似羽毛的形状,拼凑出了弓箭。
“这就是你从那峡谷带回的魔物?”
无夜将弓箭对准马尔界,马尔界转身飞跃往剑台上取下放置的宝剑。
冰箭向他正面袭来,他挥刀一挡剑立即被冰层覆盖,他稍有震惊看向冰箭插入的墙面上也正在凝结成冰。
“马将军的炽礼虽锋利无比,也削铁如泥,算得上好剑,不过终究只是凡器,仰仗着将军的威名罢了。若是将军不嫌弃,本王愿将饶玉送给将军。”
无夜将饶玉伸向他,他难以置信道:“你舍得吗?”
“相信将军有了此弓,必是百战百胜。与其让它在本王手里当作摆件,倒不如让它随将军在历史上留下不朽的传奇。”
马尔界爽快的接过弓箭,一拿在手里他才知道弓箭的寒气远比它散发的气息更冷彻,他故作淡然的将弓箭放置在箭台上,将受了冻的手藏匿于袖中。
“那就谢过炎王殿下了。”
“有了此弓,将军定也不需要在府里添个侍妾了吧。”
“没想到炎王殿下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女做到这个地步。”
无夜不以为然的说道:"她只是个契机罢了。”
她别过头看向马尔界,“相信马将军会为我南峻子民更加尽心尽力。”
马尔界弯下身姿应道:“身居南峻自当为炎王殿下效力,更要守卫好殿下的土地,庇护南峻的子民。”
一个月后
南宫殿上,无夜正与家臣商议移山修地之事。?如今资全被委以文臣,居重权,他自当是极力推崇无夜的方案。
南峻属无夜的番地,其他大臣自然也不会得罪炎王殿下更何况这是好事一桩,只顾推荐自己,立个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