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祖又劝道：皇上绝非昏君。不会妄杀功臣，将军戍边有功。只要将军忠于朝廷，就是千古名将。

秦远道应了下来。

“就依大人吧。”

送走王祖，秦远道饿了，让人摆上晚饭，刚端起饭碗，又有人求见，来人是汝阳王的门客陈如，与他也算相熟。又传了进来。

二人寒暄过后就天南地北，谈古论今起来。摆了会儿龙门阵。陈如叹道：

“若无乱世，岂有英雄。”

“先生想说的是，若无乱世，岂有枭雄吧。”秦远道应道。

陈如错愕。二人相视，乎尔哈哈大笑。笑声让人毛骨悚然。虽然都不知道对方笑什么，却都笑出了眼泪。

陈如掩面：

“将军真豪杰也。”

“先生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二人又笑了一会儿，陈如告退。

陈如走后，秦远道却将饭碗推开，再也吃不下去了。

这一天跟走马灯似的，一出接着一出。

从五陀岭到他爹的来信，再到那两个没头没脑的人。他隐隐预感到要有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