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袋里哆哆嗦嗦的掏出借条来,那人高兴的上前,“我说富婆,曲江帆家欠我这么多钱,这么长时间了,多少也应该算上一些利息吧!就算是欠银行钱的话,也不可能不给利息不是!”
说话的那人,正是刚刚嬉皮笑脸的那人,唐小萱眉头紧蹙,自然看出来这人是瞧着她有钱,想要讹她钱!
轻哼一声,唐小萱把他手里的借条拿过来,仔细的瞧着上面已经有些模糊的字迹,纸张已经有很多年了,因为时不时地展开看看,上面有不同的折痕,横七竖八的在纸上。
看着纸上钱的数额,唐小萱不由得勾唇冷笑,很多钱?不过是八千块而已!值得他在曲江帆葬礼上这么折腾吗?
“好!我给你!”唐小萱把手里的借条扔回给男人,拿出随身携带的钱包,抽出一张卡来递给骆昆,吩咐道:“骆昆,你去银行取钱,把卡里的钱全都取出来。”
骆昆点点头,临走时问了唐小萱银行卡的密码,这才转身离开了。
唐小萱瞧着骆昆离开,与村长商量了一下,村长从村里找来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在门口简单的摆了一张桌子。
骆昆去回来的很快,他不放心把唐小萱一个人留在村子里,生怕那帮刁民会惹出什么事来。
骆昆回来的时候,唐小萱正在屋里陪曲母,曲母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见骆昆急匆匆的回来,满头的汗,不由得喊他喝口水。
骆昆摆摆手,“伯母,这水我先不喝了,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忙完,等我忙完了再喝也不迟!”
骆昆说着先开厚重的门帘子推门出去了,见骆昆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曲母摇摇头,感叹道:“都是我这老婆子不中用了,还要劳烦你们来帮忙,要不是你们,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微微摇了摇头,唐小萱搀扶着曲母坐下来,这才柔声道:“曲江帆与我们来说,既是同事,又是朋友,如今他离去,我们于情于理都不可能置他于不顾的,伯母,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她一边安抚着曲母,一边搀扶着她坐在床上,又拿了一床毯子来给曲母盖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最是清冷了,加上总是有前来吊唁的人进进出出的,这屋里也并不暖和。
她尚且觉得有一丝凉意,况且曲母年纪大了,又刚刚生了一场大病,若是着凉了就不好了,看着唐小萱仔细的照顾自己,曲母那双浑浊的眸子里含上点点的朦胧雾气。
伸手拉住唐小萱的手,曲母叹道:“小萱啊!这件事情忙完之后,你就回去吧!要是实在放心不下老婆子,隔一段时间来看看我就好了,我老了,这里是我的家,我不想离开这里。”
目光落在曲母搭在自己手背的手上,唐小萱如何不明白,曲母只不过是怕自己成为累赘,不愿意拖累她罢了。
“伯母,现在先不要说这些,等事情办完了再说,您好好休息,我去外面瞧一瞧,看看来了多少人,免得招待不周。”曲家其实没有多少亲戚了,曲家是从外地搬过来的,有些亲戚距离这边很远,即便是通知了,也不一定能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