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拖延着,一日就要耗费不少的钱财,工人地皮水电费,哪一项不是流水的钱投进去。
隽乾集团虽然根基深固,可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秦慕泽这两天也多次的往市长办公室跑,或是请市长吃饭,每每回来,脸色都不太好,凝重的样子即便努力故作轻松,她还是瞧在了眼里。
这么多年跟着秦慕泽,她虽然不敢说与他心有灵犀,却也不至于傻到连他的喜怒都看不出来。
他这些日子的累,她尽数看在眼里,此时他却说还要陪着她,她心里暖暖的,又担心这样会让秦慕泽熬坏了身子,忙摇了摇头。
“慕泽,你先回去吧!这里我看着就好了,如果曲江帆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她声音染上一丝疲惫,已经熬了一夜,她担惊受怕,看到医生走过来都会想着是不是曲江帆病情加重了。
即便是打盹,也睡不安稳,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猛然惊醒。
伸手握住唐小萱得手,秦慕泽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身,将她拥入怀中,即便声音略显疲惫,他仍旧笑着道:“不碍事,我陪你。”
他的性格唐小萱也了解,他不愿意退让的事情,就没有人能够逼迫,她抿着唇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一声一声有规律的心跳,感受着他怀里暖暖的温度,还有……还有那充斥鼻端,属于他的淡淡的茶香。
一夜,值班的医生护士进进出出从未间断的出入着曲江帆的病房,因而是重症监护室的缘故,所以家属不得入内,只能透过玻璃远远的瞧着。
重症监护室都是些重病随时都有可能去了的人,这些人身体虚弱不堪,经不起一丁点的细菌或是感染,所以不能接触外面的人,否则容易被感染。
玻璃窗并不厚,却将曲江帆隔绝在病房里,形成了两方天地,唐小萱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手轻轻的触摸着玻璃窗,“曲江帆,你还有个上了年纪的老母亲,你就真的舍得这么撒手人寰,留她一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玻璃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温度,指尖轻颤,唐小萱心中徒留无线悔恨,只恨当初,她为什么会提醒他该去看方兴洲了。
这个结在她心里凝聚,他一日不醒过来一日不回复健康,她就永远觉得对他万分亏欠。
熬过夜晚,曲江帆的病情暂时控制住了,医生的原话是,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危险,他能保证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唐小萱面色难看的厉害,秦慕泽早早地去了工厂,临走的时候还叮嘱她,得空就先去休息一下,曲江帆这边还有医生看着,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唐小萱木然点了点头,她知道他担心她的身体,就像她也生怕这么熬着他受不住是一样的,可是……曲江帆现在生死未卜,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