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伏二伏一起摇头。

“还有，她如今修为连我们都不如，硬要俺们认她老大，指派俺们仨为她抓山鸡偷偷做炸鸡腿吃，美其名曰啃得鸡，这是神志不清的人能干出的事吗？”三伏又问。

一听啃得鸡三字，一伏二伏同时眼睛发直口水长流，猛摇头。

“可是，老大的确变好丑，且一身妖帅修为全没了。”三伏郁闷埋首，对铜鼎中的水影顾影自怜，“像我这般英俊潇洒血统高贵的美男蛇，却不得不伺候一只拖着根毛茸茸大尾巴在九华山中称王称霸，四处招摇撞骗的丑狐，每次看她趾高气扬劲儿，我就，就，就……”三伏没就出下文，脸色一变，耳朵被一只白净净手儿提溜起，蛇尾在空中扭啊扭，脸上赶紧浮起谄媚笑容，连声道，“老大你好，老大你早，老大，要不要小蛇妖为你捶背捏腿啊？想不想小蛇妖驮你去山顶看奥特曼打小怪兽啊？”

“就啥啊？”胡倾城拖着一根毛茸茸大尾巴，顶两只尖尖狐耳，本来祸国殃民的小脸蛋从左额到右唇斜拉凸显一道暗红如蜈蚣的伤痕，大眼睛故作纯良眨啊眨，看起来比蛇妖更有祸害良善的潜质。

一伏二伏落井下石，齐声笑道：“就打算把老大先那啥再后杀呗！”

“去死。”胡倾城一把将三伏丢下山，两眼冒火瞪其余两伏。两蛇妖立刻止住嬉皮笑脸，一伏谄媚道：“老大，我去为你洗衣。”

二伏迅速溜下铜鼎：“老大，我去为你抓鸡。”

“小白你个臭鸡蛋，你一定是故意把俺祸害成这样的。”胡倾城叉腰对着正房里慢悠悠踱步的萧逸咬牙切齿。她自从苏醒过来发现被毁容之后，神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糊涂起来往往做出一些遗笑千年的蠢事，比如抱着萧逸腻着哭爹唤娘要奶吃，逮着谁的手指头都塞进口中啃得津津有味顺带流一大滩口涎等等比婴儿还可笑的事情。

萧逸为她仔细诊治过数次，找不出她为何会变成这样的缘由。

她也有清醒时，但情形更糟。她变着法子折磨对她心怀愧疚的萧逸，连带三蛇妖都成为她的出气筒。

清醒时夜深无眠，她每每想起昔日小孙说过的话，她这具狐妖躯不过是个出生不久的婴儿，心整个揪成一个大疙瘩。莫非，经过一场生死考验之后，白痴小狐妖开窍了，有了自我意识，要主宰属于她自己的身躯？可她该怎么办？

胡倾城的眼神渐渐迷茫，萧逸出门，来到她面前担忧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唔！”胡倾城抓住把她害得不浅的罪魁祸首，“抱丑丑去山顶，丑丑要看奥特曼打小怪兽。”

“跟你说过许多次了，那不是啥奥特曼，是你心上人彭祖让白起大批屠杀他国士兵后，制造出来的尸兵。你一向胆小，那些血腥场景，你还是少看为妙。”萧逸阻止道。